个人正僵持着的时候,浩浩荡荡地进来了七八个人,医生、护士一群人一进来就把房间给占满了。一个看着上了年纪的医生在阿军身上又是翻眼球,又是看舌苔,查看伤口,等一系列的常规检查完后,又看了看病历,接着和身后的另几位医生小声讨论着什么。
阿军被眼前的阵仗吓得有点愣神,眼睛四下里瞟了一瞟,整间病房不大,但却是个单人间,带独立的卫生间,病床上正对着一个壁挂式的液晶电视,阿军不知道这是几寸的,不过确实很大。房间里还有个沙发,一张桌子,东西不多,但是都很精致,看得出这病房绝对不便宜。
阿军受伤躺在床上,可脑子却不傻,一看就知道自己住在这里是邢风里的主意,再仔细看了一圈站在屋子里的人,在一群医生中间,还有一个熟人,梁润。只不过今天他穿着白大褂,所以一开始阿军没认出他来。
病人醒了,医生确认了各项指标都没问题,梁润便把众人都送走,这才笑着走进屋。
“医生说你没问题,身体好的很,只是失血过多,接下去只要慢慢调养就行。”梁润声音故意放的有点大,眼神看着阿军,不过这话却是故意说给邢风里听的。
“这么巧我被送来的就是你家的医院?”阿军知道梁润家里开医院的,不过这刚好就送送进来这一间,也未免有些说不通,毕竟这种私人医院收费一向昂贵,一般的救护车根本不会把大街上的病人往这里拉,万一送进来病人付不出钱,最后这药钱算谁的啊!所以阿军有些怀疑的问了一句。
梁润看了一眼在一边不声不响的邢风里,知道这种事没什么可隐瞒的,所以也就简要的给阿军说明了情况。其实那天在急救时,警察的接连出现让邢风里有些不高兴,于是也不顾医生的告诫,就把刚做完手术的人直接拉进了梁润家的医院。好在收费高的医院,相对的医疗设施也是一流的,所以整个过程并没有让还在昏迷中的阿军有什么不适,当天夜里,人就在高级病房住下了。
梁润虽然不是正式医生,但是医院里谁都知道他是医院院长的大公子,未来的接班人,这样一个身份的人半夜送进来的病人,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里面隐含的意思,所以刚才那一队人马的出现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这种私立医院,人际关系和派系斗争尤为激烈,不过这些就不是阿军能看得懂的了。现在他苦恼的是该怎么去面对邢风里,毕竟他没记错的话,在住进医院的前几天,把他们两在酒店夜会的照片捅给媒体报纸的事就是他私下让杨哥做的,阿军做这事时就没打算留后路。当然他也不认为邢风里会蠢得不把这事往自己身上作联想,但是眼前看着邢风里好像一副没事人似的给自己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阿军又有点不是那么确定了……
容不得阿军多想,这边还得应付着梁润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当然梁润在看了看邢风里在一边的阴郁脸色,再看阿军也还没缓过来劲儿来,于是就识相的主动告辞了。
不过这梁润前脚刚走,没多久,门口就又响起了敲门声。一般医院病房的房门都留有一扇玻璃,好让人方便往里看,不过像这种高级病房的门却是全封闭的,邢风里以为是护士来换药,可一开门,刑大总裁的脸就沉了下来。
“怎么是你们?”
来的两人邢风里认识,就是之前在急症室门口的刑侦警察。邢风里隐约记得这两个警察介绍过自己,不过当时他压根没心思听,所以现在他也只知道他们是警察,好像管的就是阿军被刺的案子。
“我们是来向郝军同志了解一些情况的。”当刑警的每天接触的人都是些三教九流,所以对于邢风里的臭脸,两人倒也没有表示出不高兴,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出示了警徽。
“阿军睡了,你们改天再来吧!”
可惜就在这时,病床上的阿军出声问了句:“谁啊?”
“看来人已经醒了嘛。”其中一个刑警脸冲邢风里笑了笑。邢风里虽然不喜欢警察找上门,但也知道自己没有理由不让人执行公务,几番思量之后,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微微侧了侧身,让两个人进了屋。
“郝军。”
阿军听有人叫了他的名字,习惯性的点了点头:“你们是?”
“重案组一队的王利,他是我搭档,姓孙,孙庆乐。”
因为来人穿的是便装,所以阿军一开始不清楚来人的身份,但在对方的介绍之后,阿军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太自然起来。
“王警官,你好。”
“不用那么拘束,叫我老王就行,呵呵。”这个自称老王的警察看着是笑得一脸和气,可阿军却笑不出声来。
“我们今天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你被刺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人怎么样了?”阿军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焦急的问道。
“那个人?你是说陈建国?”
“陈建国?”阿军一脸茫然的看着王利。
“就是那个刺了你一刀,后来坠楼的人。”
“坠楼?你是说他跳楼了?!那他……”
“当场死亡。”站在王利身边一直不太说话的孙庆乐开口说道。
“死了?”阿军好像还是不能相信似的,嘴里不停地在念叨着什么。因为声音太小,站在一边的警察们听不清楚。不过看阿军的样子,对于陈建国死讯的惊讶却不像是装的。其实今天法证部就已经检测出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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