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听到这句混账话,顾靖扬简直气疯了,见鬼的一样,到底是哪里一样了?
“我他妈随时想干你也可以吗?!”
陈非瞪大了眼睛,似乎听不懂顾靖扬说的话。
顾靖扬挑衅地看着他,寸步不让。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然后,顾靖扬听到陈非嗫嚅了一句。
“你说什么?!” 顾靖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两个到底谁疯了?
“我他妈说可以!” 陈非也吼出来,“这样你满意了吗?!”
顾靖扬捉住他的领口,一字一句地说:“这是你自找的。”
话音未落,下一刻陈非就被丢到了床上。
衣服一件件飞快落地,肢体相触的那一刻,仿佛空气都被点燃,刚才吵得脸红耳赤的两个人这时又急切地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在粗重地喘息,也分不清是谁在贪婪地索吻。
床单皱了又平,热了又冷,但他们却一刻也不愿分开,从床上到浴室再到床上,从日头高照到夜幕降临再到日上三竿,他们没完没了地在彼此身上宣泄所有的思念和情`欲,却无法怎么也宣泄心中的痛苦和不甘。
昏暗的房间里窗帘紧闭,安静得只有中央空调的风扇声,一个男人趴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上沉沉地睡着,雪白的被单一丝不苟地从他的肩膀盖到脚趾头。
这时候如果有人靠近,就会发现那看似平坦的被单上满是褶皱,被单下面的男人什么都没穿,光裸的躯体上布满吻痕,跟空气中残留着的淡淡欢爱过后的味道一起,昭示着不久前在这个房间里发生过的激烈情事。
床上的男人动了动,他的右手在空着的床位上无意识地摸了摸,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没有急着开灯,只盯着旁边的空枕,似乎在看些什么,又似乎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陈非是被生理需要唤醒的,他很饿,也需要上个厕所,但是他整个人都非常难受。通宵达旦的放纵过后,即使睡到自然醒,脑袋也依旧昏昏沉沉,身上似乎没有一块骨头长在该在的地方,肌肉酸疼到麻木,他几乎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长到33岁,总算体验到了精尽人亡的滋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打开床头灯,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脚刚沾到地上,“咚”的一声,双腿发软的他跌跪在床头,手掌下意识地撑住床头柜,然后他愣住了——
一枚银色的戒指静静地躺在桌面上,就在他指尖不远的地方。那戒指内侧刻着一行小字:“forever lu a. ”,在台灯温暖的光晕下,纤细流畅的花体英文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但那光却刺痛了他的眼睛。
某些朦胧的记忆因为这枚戒指而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上午吧?他的体力和精神都已经消耗到极限,将睡未睡的时候,依稀知道靖扬正在穿衣服准备离开,却怎么也没办法让自己睁开眼睛。
顾靖扬穿好衣服,又细心地替他把被子拉好,然后坐在床头,久久未动。
正在他快要再睡过去的时候,他听到他说:“ fred.”
随着话音,一个轻轻的亲吻落在他的耳边。
“y re w……”
本来应该十分动人的话,却因为男人声音里的压抑而显得十分悲伤。
他说:“i’ll y.”
他说:“i‘ll keep w.”
原来那不是梦……
陈非呆呆地跪在床头,似乎凝聚了所有的力气,才颤抖着伸出手,食指勾住那个素色圆环,蜷缩着握在唇边亲吻,滚烫的泪不断落在冰冷的戒指上。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他跟他分手,从来不是因为他觉得家人更加重要,而是深思过后的权衡和理智的取舍——没有爱情他会很遗憾,但他不会死。但是如果他坚持跟他在一起,后果他却不一定能够承担。
做出那个决定并不艰难,他一直都是一个理智的人,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所有人最好。
但他错了。
直到这一刻,心痛得快要撕裂的时候,他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懂得爱情。
对不起……
亲爱的,对不起……
第五十九章
你永远也无法理解,为了使自己对生活发生兴趣,我们曾经付出多大的努力。
——安德烈?纪德
仲夏的周日傍晚,山顶的别墅整个都沉浸在午后的慵懒气息中,门口的保安大叔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花园里一个人影也无,只有夏蝉不知疲倦地叫着,正在逐渐西斜的阳光透过拱形的檐帘落在二楼那十来米长的红砖长廊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正在这时,保安陈叔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他连忙睁开眼睛,看到老林的黑色宾利,他赶紧升起车闸放行。
老林把陈非送到门口,问道:“小老板,下午还要用车吗?”
最近陈非已经很少自己开车了,一般都是老林接送,所以他才会这么问。
陈非接管泰盛已经半年多了,但在他的授意下,公司的人原来怎么叫他的现在还是怎么叫。不过老林的语气却比以前恭敬了许多,不为别的,这位少东实在是……
从他接管公司到现在,一周至少六天,每天早上八点到公司,晚上最早九点才离开,周日加班也是常事。
老林是不清楚他都在忙些什么,但是公司的改变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所有管理干部走起路来都跟脚底生风似的,尤其是业务部的人,简直恨不得能在脚上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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