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低头看着地面。
看来也不是来找自己的,他有点失落地想着。
「嘿!你来要一点吗?」隔壁床的青年指着桌上的水果盘对他喊了声,其中一名访客也热情地拿起水果盘走过来。
「谢谢!」取了一片苹果,他感激地对众人笑一下,接着又忍不住问:「坐在门口的女士,你们认识吗?」
「女士?」一群大男生闻言立即往门口望去,却一头雾水地回答他:「没人在门口啊!」
「没人?」他疑惑地看向门口,明明就好好地坐在那啊!
正当他想再开口时,就见一个在走廊上奔跑的调皮小男孩,每经过一张椅子就要往上面拍一下,当那孩子经过女人坐的位子时,也毫不犹豫地拍了下去。
啊!一个惊呼还没来得及从嘴里迸出,他就惊讶地发现那孩子的手穿过女子的身体,重重拍在椅子上,发出清脆的拍打声。
紧接着,那孩子忽然打了一个很大的喷嚏,全身发冷地抖个不停。
「jeremy!就叫你不要乱跑,外套都没穿,看!冷了吧?」总算跟上孩子的母亲赶紧将儿子抱起来带走。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刚发生的一切,想不通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那女子忽然又抬起头,对他露出那个难看的笑容,这次,他总算明白为何会觉得对方笑得奇怪了,那女人的嘴巴左右拉开的弧度简直大得夸张,几乎都裂到耳朵去了。
他错愕地瞪着那个不停笑着的女人,喉道彷佛被堵住般令他几乎不能呼吸,心脏噗通噗通地急速跳着,耳边的呼唤声有如在天边般遥远。
这骇人的画面太过不可思议,令他无法对其他人的呼唤做出任何反应,直到喘不过气而晕倒为止。
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时分,房门紧闭,隔壁床的人也早已入睡。
他坐起身,觉得脑袋仍有些昏沈,大概是睡太久了吧?
伸手揉了下太阳穴,却觉得左手一阵刺痛,他低头望去,见左腕上插着一个连接挂瓶的点滴针头,才想起自己每天都要注射几瓶葡萄糖直到康复为止。
叹了一口气,想起白天的事,又觉得像在作梦一样。
他转向一旁的矮柜想要倒水喝,却发现水壶已经空了。
瘪了一下嘴,没有人照顾就得什么都diy,无奈之下,他只好下了床,拿起水壶,慢慢推着点滴架往房门口走去。
当手握上门把的一瞬间,他想起了那个裂嘴笑的女人,心里感到十分紧张,如果她还在怎么办?想到这,就有打消去装水的念头,但口腔的燥热感告诉他,再不喝水,恐怕今晚会难以度过。
于是,他做了个深呼吸,在心里告诉自己,就努力假装没看到吧!
慢慢地打开一点门缝,他眯着眼睛悄悄往外望去,却发现前面的座椅是空的,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女人,顿时就笑着松了一口气,果然只是作梦而已,便一路轻松惬意地沿着路标指示往茶水间走去。
看着走廊上仍不时有人走动聊天,还有些病人蹲在角落或椅子上。
他心想,怎么医院晚上还这么多人,都不休息吗?这些护士们也真敬责,这么晚了还在工作,最奇怪的是,为何医院的冷气要突然开得这么强啊?明明刚才在房间里还不觉得冷呀!
装好了水,他再一路推着点滴架走回病房,就在要推门而入时,余光瞄到另一边的角落里,有位坐着轮椅的病人似乎有些异常,那人穿着一身红的病服,就像是全身沾满了血。
血?!
他惊疑地转头一看,只见那人不只是一身的血,腹部还破了一个很大的洞,露出来的内脏与肠子仍不停蠕动着。
「嘶啊」那人歪着头,张口发出一串沙哑的嘶喊声,那嘴开得非常大,彷佛是被人钳住上下颚往反方向垂直拉开般,嘴里看不见牙齿,只有半条被剪断的舌头不停冒着血。
他骇然地瞪大眼睛,想起白天那个诡异的女子,又忽地惊觉刚才一路经过的人似乎都跟自己不太一样,不仅全都面无血色,服装打扮也不全是属于这个时代的款式,就连护士服也跟他印象中这里的护士穿得不同。
就在这时,周围的谈话声突然停了下来,安静得彷佛连时间都静止了一般,顿时一股毛骨悚然的凉意沿着背脊爬上心头。
他僵直着身体,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赶紧进房,偏又犯贱地忍不住转头看向身后。
只见那些人全都站在原地不动,个个张着一双双空洞的眼眶瞪着自己,没有眼球的幽黑眼眶
啊
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发出一声震痛喉道的气音,此刻,再也管不了是否会被水壶里的水溅湿,也顾不得手腕上的针头是否会扯痛自己的皮肤,他惊骇万分地撞开门冲进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上锁,确定那些怪物没有跟进来,才松了口气地跪坐在地板上喘气。
「发生什么事了?」同房的病友被突然的惊动声吵醒,睡眼惺忪地看着他问:「嘿!你还好吧?」
「外面外面有」惊吓过度的结果,让他舌头严重打结,连话都说不好。
「外面怎么了?」病友拿起床边的拐杖一蹬一蹬地来到门边,握上门把要一探究竟。
「不要!」还来不及阻止,对方已经将门打开,他吓得闭上眼睛不敢看向外面。
「什么都没有啊!」病友疑惑地把头伸出门外左右张望。
闻言,他睁开眼,却哑口无言地发现门外真的什么都没有,一整条走廊都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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