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落在他的唇上,顾斯人尽管忐忑,仍然点了点头。
沉默片刻,顾亦言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抽没两口,突然,一个猛力把顾斯人压倒,带着烟味的嘴唇重重落下。
“不回来?”
顾斯人刚穿上不久的睡衣被拽开了,露出一片被顾亦言亲吻过后的胸膛,上面布满了鲜红的吻痕。
“我……”顾斯人被他强压在身下蹂躏嘴唇,逮着机会便大喊:“我怕你又背叛我!我怕你又那样!”
“是吗?还是你就是不想回来?”拖了半年还不够?
“你别逼我……以后我可以每个星期回来,不用你跑……”
“这么麻烦干嘛。干脆我住过去不是更好?嗯?!公司都搬过去?”
“你说什么?”
顾亦言一把推开他,骂了几句粗话,顾斯人怔怔地看着父亲从自己身上起来,然后赤裸着身体站在地毯上。
他没想到父亲会这么生气,难道他真的能影响到他?
夜色深沉,顾亦言狠狠吸了一口刚才没抽完的烟,娴熟地吞云吐雾。
“爸爸,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当时看到你和那个男生……”
“行了,你说得够多了,这件事是我错了,其他事也都是我的错,可以了?”顾亦言不耐烦地打断他,过去的事难道不应该让它过去?重复提的意义在哪?
“你……”
“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原谅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许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原谅……”
“你想我怎么样?”
“我不知道,你真的觉得自己有错吗?”
“要我和你忏悔吗?还是和你妈?”
“……”
“忏悔我是个qín_shòu,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要了你又不好好珍惜?”
“是我先勾引你的!不要这么说……”
听了这话,顾亦言吐出口烟圈,鹰隼一样的眼睛眯起来,冷硬得不近人情,让顾斯人主动退了一万步:“上次我不应该把什么都推到你身上,对不起……可能你说得对,我应该相信你……相信你会改变……”
“不用勉强。你要真这么不放心,回来看着我不是更好?”顾亦言有些嘲讽地说,烟捻灭了,走近床边,他按住儿子的双肩。
“不……”顾斯人在他的注视下摇了摇头,脱口而出一句:“那样很累,对不起,我不想管你……”
60
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我想在a市,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希望能把工作做好,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你儿子所以我只是去混日子的,我不想给你丢脸……”
“你想得真多……”顾亦言弹掉烟灰,略微讥刺的语调。
“可能是吧。”顾斯人不说话了,低下头,绞紧了一双手。
“你为什么这么在乎别人说什么?你不累?”
“难道你不在乎吗?”顾斯人抬起头,反问道。
“如果你不在乎,为什么你要这么辛苦挣钱?难道是单纯因为你爱钱?我觉得是你也很在意别人会怎么评价你,你也希望成为别人眼里成功的男人,你怕自己丢脸,你希望自己特别……”
“我不为钱我为什么?你觉得还能为什么?我怕丢脸?如果我怕丢脸当初就不会不让你爷爷帮忙自己出来做生意,我怕丢脸我会给人当孙子,让那些狗屁都不算的领导随随便便就使唤我?”
“你和我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总之你不肯承认你也很在乎就对了!顾斯人气闷地想,咬了咬嘴唇。
一对父子就是父子,即使再爱着对方,也始终无法像朋友或恋人那样沟通,偏又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没有距离,多可笑的缺点都看得一清二楚。
“爸爸。”
顾斯人跪在床上,还是希望父亲能理解他,抱住父亲的腰,他撒娇地用脸颊在父亲的背上蹭了蹭。
谁知顾亦言用力把他挥开,他猝不及防跌在床上,床垫塌了下去,顾亦言一下将他压住,燥热的胸膛抵着他的,瞳孔中满是难以忍受的不满,警告道:“你只能听我的。”
“不……”
父权有时真令人反感不是吗?
顾斯人反射性地摇头,被顾亦言亲了一下嘴,他逃避地转开脸,顾亦言掰住他的脸颊,他疼,可他又挣脱不开,被暴力地桎梏着,一个接一个的吻不顾他反抗地落了下去……
又是一年除夕。
天还未亮,窗外便紧锣密鼓地响起了炮仗声,大概一整年的烟花炮竹都挤在今天放吧,顾斯人被吵得很烦,转了下脑袋,眼睛发涩,丝绸枕套摩擦过他的脸颊,他习惯性地去抱另一边,结果什么也没抱着,被子凌乱,顾亦言睡过的地方还是温热的。
“爸,你起这么早干嘛?”
当做昨晚的事情没发生过,眼下顾斯人只能想到这么办,他认为自己没错,想要在外地工作有什么错?可他就是忍不住和父亲示好,他又知道:我是该安慰他的。
顾亦言从储藏室里拖出一大卷鞭炮,很不想搭理儿子似的,脸也臭,语气也敷衍:“你再睡会。”
昨晚谁都没睡好,顾斯人难掩呵欠,跟着顾亦言出了门,天气异常的干冷,他们在院子外的石子路面上把鞭炮铺成长长的一条红。
街道空寂,此时天还达不到白天的样子,路灯的黄色垂垂脉脉,浇下一点亮。
“轰!”
每年都是顾亦言负责点鞭炮,震耳欲聋的轰鸣中,红皮炸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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