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健笑了说:“周主席,我不但不让你们自己一分钱不掏,还让每人拿回去几大包我们宁古大山里的特产。对于我们饶河市参加这个活动的领导和名家,山货是不可少的,我一个人还送上五斤林蛙,个个至少二两,都是母子。怎么样?”
周哲辉说:“那好,到时我一定去,市里你都邀请谁,我给你张罗。有什么具体要求,跟我说。”
“在坐的几位一定是少不了的。”张子健和于静波的眼神碰在了一起,这回对视的时间长了些,于静波的眼神里也没了那么多的恶意。张子健继续说:“饶河文学杂志是我文学起步的地方,也是我认识了许多我尊敬的人的发源地,过去是郑大姐,现在是于编辑,都对我的作品非常关照,你们是我的引路人,没有你们我就不能到宁古文联工作,所以这次文联举办这样的大型活动,你们就是我邀请的第一批客人,我今天到市文联,就是向你们发出邀请的。”
于静波的脸上流露出了笑模样:“这我可不敢当,还是郑大姐对你的帮助大啊。”
张子健心里一愣,难道于静波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什么了吗?但似乎是没有,张子健不动声色地说:“我还有感谢于编辑的私密和对她赔罪的话,现在就不说了,现在是对领导们发出诚挚邀请的时候。”
周哲辉说:“你这个动议不错。我一听就知道是你发动的,小陈就会写几首不伦不类的诗,你去了文联,你们文联就活了。你们活了,我们就活了。”
张子健倡议干杯,这次连于静波都举起了酒杯。喝罢了酒,几个人打起牌,张子健只好等着林杰明天一起前往省城,看了一会他们打牌,就走出了房间,向水库方向走去。他看到于静波一个人在遮阳伞下呆坐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该走过去,于静波发现了他,向他挥了下手,他就大步走过去。
这半天下来,她细细地观察张子健的一言一行,她发现张子健还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的没人性和恶毒,难道那天他发生了什么吗?是自己的心里过于小气和敏感了吗?她决定走进他一下。
看到张子健走了过来,于静波说:“你到文联上班没几天,进入角色挺快啊。”
张子健幽幽地说:“我刚到文联的那些日子,是我最黑暗的日子,你不会知道我那天是怎样离开的饶河。”
“那是哪一天?”
“就是我们在公园早晨见面的那天,也就是我邀请你吃饭,我又没去那天。”
于静波看着张子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子健凄惨地一笑:“那天是我最黑暗的日子,我中午就到了宁古县的文联报到了。”
“就为了这个?你那么不喜欢这个部门?”
“这是一个方面,不是我不喜欢,是有人比我还不喜欢。”
“我不明白。”
“那天我没去见你,是我的不对,但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于静波看着张子健,“我们走走?”
张子健心潮又波动起来,缓缓移动着脚步,于静波也跟上来。
“我今天气你,你生气吗?”
“我哪有资格生气?我对你感激和歉疚还来不及。没有你那三道题,我就是宁古文联都来不上,就只能回大青山了。”
“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记得那天早晨我们在公园的湖边一起锻炼吗?”
“记得啊,那又怎么了?”
“这只是个引子,那天早晨我的女朋友就和我分手了。”
“什么,就因为我们在一起散步?”
“这是个引子。”
想起恋爱了四年的栗雪,这样容易就分了手,一股痛苦浮上了心头。
张子健说:“大世界着火的那天晚上,我从我的女朋友家出来,我就觉得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妙。虽然她说的很明白,她和我是一条心,但她妈妈却非逼着她和我分手。”
“她妈妈为什么逼着她让跟你分手?”
张子健苦笑了一下:“就看我爸是个看大门的,我妈是个家庭妇女呗。”
“可是,他们也太短视了吧?”于静波惊呼着。
“其实,在这个期间她妈妈给她介绍了个对象,就是老市长的儿子郑博宇,他是个处长,自然要比我这个那时连个工作都没找到的人分量重。那天早晨我们俩又在公园散步,让她妈看到,回家就跟她说了,我怎么解释都不行。我就一起之下离开了饶河,到了宁古文联报到,我给她写了很多封信,她都没回,一天她出现在我的办公室,让我别在找她了,她十一就要结婚了,那些日子我非常灰心,单位又是那样的破旧,我真是一点心思都没有。”
于静波站住,眼睛里充满了一腔激励:“我误解了你,我真的不知道。你知道吗,那天我真是非常的想见你,我足足等了你一个小时。我就想,你不该是这样随便说话的人啊,所以我就非常的气愤,可没想到你居然遇到了这样的大事。我们散个步,居然给你惹了这么大的祸。”
张子健苦溜溜地说:“这其实跟你没关系,这只是个引子。人们都说门当户对,他们家看不起我们家,也许是正常的吧。”
于静波问:“你们是同学吧?”
“我们一年级就很好,二年就恋爱了。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们的爱情居然在权势面前这样的不堪一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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