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举起爪子,一爪拍在了舒墨的脸上。
“啊!”舒墨痛呼的声音极其微弱,身体还伴随一阵痉挛,惹得胡篱心虚不已,趁他未完全睁开眼睛,赶紧转身去取门前的战利品。
舒墨有些迷糊的睁开双眼,见窗外天色微暗,感叹自己竟是哭着睡了过去。他小心的动了动四肢,扯着后背一阵疼痛,眼泪又冒了出来,他咬了咬牙,趁着炕沿慢慢爬了起来。
刚站直就看到嘴里满是树枝的胡篱,细长的丹凤眼被他撑得有些圆,轻呼道:“小……小白?”
胡篱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身为狐狸中最漂亮的存在,仍昂头挺胸故作冷漠般将草药和野果叼到舒墨面前,然后向他脚边一扔,便不再理他,独自跳上石炕,以屁股对之。
舒墨呆愣楞的看着胡篱一系列的动作,最后一动不动的盯着她那圆滚滚的屁股看,直到看得胡篱冷汗直流,这馒头才反应过来。
也顾不上自己的伤,伸手直接将胡篱抱起,脸颊不断的磨蹭着:“太好了,小白没有抛弃我,谢谢你小白……还好你没抛弃我。”
不断挣扎的胡篱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老实下来,放弃了挠他两下的打算,一动不动的让他磨蹭,顺便感受了下泪水打湿毛发的滋味,就当做是……额,回报这呆子的救命之恩了。
一人一狐这一夜就着这些野果倒也吃了个肚儿圆,舒墨不认识小飞蓬,但还是捣碎了敷在伤口上,顺便给胡篱四条腿的勒痕处也抹了些,美其名曰:“有毒一起扛。”
次日,天未亮舒墨就被拽走砍柴烧饭去了,多亏了胡篱的草药,背上的伤口竟是好了一大半。
接下几日倒也安稳,一人一狐分工明确。舒墨早出晚归,午时就给胡篱偷藏些馒头送回来。胡篱则每日三竿起,吃了馒头美美的上山修炼,晚上再带些野果回去,一人一狐满足的吃上一顿,便同榻而寝。
这样的日子过了四日,胡篱这晚刚吃完野果,挺着个小肚子仰躺着消食。舒墨悄悄的走过来,好奇的盯着胡篱东看看西看看,最后揉揉她的肚子道:“小白,你这几日是不是胖了些,看这肚子上都有肉了。”
胡篱一听,瞬间蹦起来,爪子向腰腹间探去,果真摸到两坨软乎乎的肉……眉眼立刻耷拉了下来,完了,自己可是貌美如花的白狐啊,怎么可以这么胖!明明……明明自己每天都有修炼,怎么还会长肉!
定是这呆子给自己吃馒头的原因,于是舒墨收到了胡篱满含哀怨的目光。
舒墨挠挠头,有些疑惑……这狐狸也会因为发胖而苦恼吗?
作者有话要说: 胡篱(舔毛伸爪~泪眼汪汪):喵~各位大银,收了咱好啵?
☆、被欺负了(捉虫)
自打长肉以后,胡篱就拒绝了舒墨每天午时带来的加餐,早早就跑到后山去修炼,除了晚上和舒墨共食野果,其余时间皆以天地灵气饱腹。
这日,胡篱照常在舒墨醒来之前就跑去了后山,盘坐在自己挖的地洞内,不时这几日虚弱无力的身体突然有一丝灵气注入,胡篱顿时大喜,看来马上就可以恢复法力了,于是不做他想,愈发专心修炼起来。
另一边,舒墨还未睁眼就伸手向身边探去,胡乱划拉良久都没有摸到那坨温暖的小肉球。失望的叹了口气,强迫自己便起身洗漱去了。唉……早知道自己那天就不多嘴了,这几天小白走的好早,自己每天都被冷醒,好委屈,舒墨边走边哀叹。
北方这几日入了秋,天气也突的冷了下来,尤其是早晚,若是遇雨,更是冷的刺骨。舒墨费力的从井中打出一小桶水,摇摇晃晃的拎进屋内,取出自己残破的小瓢,打了几次才装满一盆水。
将自己干瘦的小手慢慢的伸到水里,被冷得打了个机灵,捧了几捧扬到脸上,圆圆的脸蛋瞬间皱在一起,抓起旁边一块麻布,擦了擦脸就算了事,那脸蛋也被他搓的发红。
把桶还回井中,舒墨便来到了柴房,就着一丝微弱的日光,砰砰的劈起柴来,除了那巡逻,舒家还未有人起身,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劈柴的声音格外响亮。
怕吵醒大爹爹和娘亲,舒墨只劈了足够做早饭的柴火,走进厨房生起火来,将昨晚泡好的大米倒进大锅内,没一会儿整间屋子便暖了起来,他搅了搅半熟的米粥,便坐在火旁打起盹来。
“小公子,你怎么又在这打盹?”府里的老仆人李叔走了进来,见舒墨头一点一点的在火边坐着,有些心疼的推了推他,“要是再被正君发现,又要罚你了。”
舒墨迷迷糊糊的笑了一下,刚醒的声音还有些软:“李叔来啦。”
李叔笑着摇了摇头,默默叹了口气,小公子也是个可怜的人儿啊。他在这府里做了有十几年了,其中发生过什么,除了正主,估计只有他最清楚了。
想当初,这舒家主人乃是一农家女,名曰舒觅。凭着一张俊颜娶了这县城最大商户的公子,商户本姓司徒,手上还有些皇家生意,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司徒家本不同意这门亲事,毕竟那公子生来体弱又是家中独一,端的是捧手心怕摔了,含嘴中怕化了,怎能嫁给一农家女,可架不住小公子一哭二闹三上吊,司徒家无奈之下便让这农家女入了赘。
起初几年,舒觅还对公子极好,两人生了个小公子,就是这舒墨了,但不知为何商户身体却每况愈下,之后竟一夜暴毙。
舒觅顺理成章的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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