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他,我爸那边我会解决的。”
两人在客厅里静静对视。
“你怎么解决?”这是他今天的第一个问句。
周起还以为这家伙一辈子只说陈述句。
“方法多的是啊。”他挑挑眉,“从小我就跟我爸斗法,我在他面前就是个大傻逼加一个大杠精,烦都能给他烦个半死。”
谢同宇沉默了一会:“你很喜欢她吗?”
他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他说的是白馨。这立刻使他警觉起来,他站得直了点,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知道吧?”
大概只有无忧无虑的人才能做到这样直来直往吧,谢同宇想,那份敌意根本藏不住,全都露在他脸上了。
“既然你喜欢她,为什么要做对你们感情无益的事情?”他清隽的脸在吊灯下毫无波澜。
“你想表达什么?”
他抿了抿嘴唇,又松开:“她上的是r大。你留在国内,你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拉越大。即使你能天天陪伴她,当你们能交流的东西越来越少,你们的
生活越来越毫无交集——”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周起脸上逐渐浮起的动摇,“这是这样简单的道理。”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钉子一样扎进周起心里。他扯了扯嘴唇,压下心里的恐慌:“……呵,你懂得还挺多。”
“人之常理而已。”
“无非就是些陈词滥调。”周起嘴硬,“跟我爸一样。”
“你觉得白馨不想去英国吗?还有那些更优秀的人,他们不想去吗?没有人不想留学,说到底不过是……贫穷而已。”他安静地说,“你弃若敝履的东
西,也许是别人无价的梦。”
我很羡慕你。
这句话谢同宇没有说出口,他觉得这好像是他尊严的最后一根稻草,因此即使这句话他想了无数遍,也不能表现出一分一毫。
周起无声。
过了一会,他走向自己的房间。
谢同宇看向他。
“你不是急着上课吗?”周起拍拍门,“你要站着上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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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推迟了半个小时,课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周起十点就让他走,他偏要把这半个小时上完。
他收拾东西的时候罕见地露出了一点急迫,连笔记本都忘在了他桌上。
周起一路从扶梯飞奔下去,在公寓楼的一层追上了他:“谢同宇!你东西落下了!”
他接过来。
“真是的。”周起扶着膝盖喘气,“你急着干嘛去啊?跟催命似的!”
“去人民医院。”迟疑了半晌,他平静地、诚实地回答。
片段闪过周起的脑海,那是夜晚里,呼啸的人流车流外,谢同宇形单影只走向人民医院的背影。
“怎么了?”他低声问,停了一下,想起他妈那个人民医院的外科主任老同学,继续,“要是有我能帮的上忙的……”
“不用。”对方干脆地拒绝。
周起叹了口气:“现在都十点半了,这边的公交好多都停发了,你怎么过去?走得走半个多小时呢。”
“……”
“我让你十点走,你非不听,真是……得了,我叫刘叔叔送你吧,你等五分钟。”
他刚要掏出手机,又被他拦住:“不用。”
谢同宇漆黑眼睛中的东西,他看不懂。
“那你骑我车去吧,记得,周三给我还回来。”周起赶在他面前补充,“别他妈再跟我说什么不用了,没意思了啊!”
谢同宇盯着他良久,吐出一句话:
“……谢谢。”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谢同宇说谢谢。
他在楼下站了半天,脑子里还是那句谢谢
第十五章
[她的手抓着阳台内嵌的栏杆,身体被凉风吹得冰冷,但是皮肤下的血肉滚烫,随着男人持续的激烈chōu_chā,一步一步升温。她被他抱着干,rǔ_fáng跳动,腿架在两侧,被他撞击得无助地抽搐。她侧头就能看到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在灯火通明的地方,她在暗处。]
[湿热的嘴唇落在脖颈侧,呼吸间在那里留下一阵痒意,她仰起头,头发凌乱地垂下来,像个临近高潮放荡女人。于是他的吻往下,经过她锁骨,仔细吮咬着那一片的肌肤,留下粉色的吻痕。敏感的神经末梢全都集中在交合的下体出,躯体剩下的部分难以承受这种侵略式的挑逗,她立刻瑟缩着绷紧了脚趾,夹紧了穴,里面挤出黏腻的水包住他的guī_tóu。那里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嘴了,他想,格外会吸,被侵入时也绞得够带劲,让他总是忍不住就加快了速度——他的本意是重而慢地chā_tā。]
白馨缩在被子里,对着电脑,回想周起抱她在阳台上做爱的那天。
他家的阳台可真大,空旷得让她不敢放声叫。她想起他一下一下操进去,哄她叫,逼她叫,低喘声还萦绕在耳畔,滚烫的触感好像也回来了。她咬住指甲,感觉到下体的湿意。
[“不怕,叫给哥哥听。”他又抬了抬她的屁股,yīn_jīng滑出去半根,带出一些液体,穴里酸胀的、堵着的感觉缓解了些,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伸直了腿,过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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