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耸立的水泥闸口流泻下同样深黄色的铁锈,好似一个墓碑。
那水里有无数死去后显得更加青碧的枝条和藤蔓,它们没有出口,在死水中慢慢腐烂。时隔很多年之后徐嵩沅才猛然想起,图南在午后呆呆凝视那片水域的侧脸,像是被塞壬的歌声蛊惑的水手。
不记得是那一天,他把图南从碧绿如凝固的池子中拖出来,他们身上全是腐烂的落叶和水草。图南乌黑的长发缠在他手背上,他的皮肤白而冰凉。被水鬼缠住了,徐嵩沅惊恐地想。他没有哭,或者说太过震惊失去了反应能力,一切变成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如果那时候他问图南,“你是不是想死”,会不会后来就不再反复受到煎熬,日夜反刍,企图从图南的自杀行为中寻找意义。
图南只是抓着他的手。他们在残破闸口的y-in影下,仿佛是被那摇晃的树影和燠热的风蛊惑——那份温暖的潮s-hi仿佛带着某种暧昧的隐喻,复杂而y-in暗的荷尔蒙闪现火花,图南眼神混乱地吻住了他,把他的手按进了自己的裙子里。
他们在那密闭的与世隔绝的宏大空间内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的彼此抚慰。
仿佛行走于一个暗流奔腾的黑暗甬道,炽热的手指,黏腻的附着在皮肤上的热汗,耳边过分压抑而变得小声尖锐的呼吸,就像是哭声一样。
对于长大后的徐嵩沅来说,那次的经验并没有多少快感,甚至被紧握住感受摩擦的疼痛更令他印象深刻。
他知道图南在很努力地尝试忍受他的触碰,他垂下的惊恐而忍耐的眼神宛如目睹自己被谋杀的整个过程,雪亮的刀刃挑开他的皮r_ou_,露出血淋淋的骨骼。他近乎冷酷地强迫自己注视着。“怎么会这样?”他问。他觉得自己不该有的东西在产生席卷他整个意识的快感,他几乎全身都在颤抖,害怕的情绪压过快感,让他几乎要吐出来。世界借由徐嵩沅的手,对他撕开了痛苦的情爱世界的一角,告诉他——你的身体是这样的,你的情欲是罪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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