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陈可现在还是全队唯一受过正统的日式木奉球教育的人,而且又曾经和真正的美国球队对垒过,于是在社团中俨然成了神话级的人物了。
确实,不是单说的,陈可这半年来的技术的确突飞猛进。游击手是一个相当需要灵感和意识的位置,光靠死练是练不出来的;要培养一个游击手,最好的方式就是多与高水平的队友参加比赛,他们会用声音,用动作,用眼神来告诉你缺陷在哪,又该如何成长。
因此,他现在就成了队里不二的主力游击,负责游击技术的教练,同时在主教练的指导下练投,往万金油的方向发展——哪缺上哪,指哪打哪,增强队伍的机动x_i,ng。
那天他们在外面租了一个场跟华大比赛,两边学校的人都来了不少,于雷也带着欧阳寒来看。这两个人对木奉球一无所知,估计就只是来瞧穿着紧身衣的帅哥的。
陈可在比赛中果然出彩,不但在自己的守备位置上打出了两个极鼓舞士气的双杀,而且在打击上也表现出了过人的素质。若不是华大那边在三垒的位置上上了一个极有水平的日本留学生,比赛本是毫无悬念的。
九局结束,京大获胜。敬完礼,陈可一边擦着汗一边往球场边缘走去。于雷正和欧阳站在那儿,冲自己挥手。
陈可之前还从没见过欧阳,但他长得倒与自己所料相差无多。于雷昨天晚上发短信说要带着欧阳一起来,陈可心里有些别扭,但还是在回信中热烈地欢迎了一番。今天在场上,他打得特别奋发,像是跟谁较着劲似的——哼,即便他下场打木奉球,也绝不会比我强!
到跟前了,他看见欧阳左手中指上戴着枚戒指,幽幽地闪着银光,挺漂亮。再一看,于雷脖子上也挂着一个一样的。
他想必是真得很喜欢他吧,陈可悲伤地想。他现在又多明白了一件事——关于定情信物。他以前老觉着那是电视剧教给大家的戏剧桥段,有理x_i,ng的人是不屑一顾的,但如今他懂了,那便是一种约束,要把对方拴在自己身边,并且吓走觊觎美好恋情的偷猎者。项链也好,戒指也好,甚至是表,不都是这个意思么?圈一圈,挂住,然后牵着走。
若他现在做了于雷的情人,一定会立马撺掇着他把这个戒指扔了,而且自己还要破费一番,买一个更好的给他戴上。
他心里于是更没了滋味,原先的一点胜利喜悦,早已被冲刷得干净
“戒指不赖。”陈可低头看着欧阳的手。
欧阳笑了笑,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晃得他有点眼花:“于雷哥送我的生日礼物!”
“哦,什么时候?”陈可一边问,心里想着:这戒指未必能有rey的仔裤值钱吧,但那有什么用呢?我现在终究只能和挂在屁股上的东西联系在一起,而他却在他的心头r_ou_上!
“今年4月。”欧阳答道,于雷在一边东张西望,似没有在听他们的对话。
“哦,那你比于雷大呀,怎么叫他哥呢?”陈可想起来于雷当年信誓旦旦地保证,说他再不认别的弟了,心里于是有些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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