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蜜意地挂在针尖上
滴在雪地上,你忧伤地抬头
盯着那根银针
慢慢地,你会看见那针孔
慢慢地,针孔会越来越大
比雪地更大
还要看见桃花
慢慢开放
像针一样在你的身体里开放
你一定要忍住疼痛
死死盯着她,像盯着一个敌人
不要叫,你一叫
桃花刹那就败
何不干《命运之书》节选
安铁看着手机在酒吧的地上翻了好几个个,电池都摔出来了,安铁赶紧把电池装回去,手机似乎摔坏了,怎么开不了机,安铁一把抓住旁边一个服务生的胳膊,道:“快,把手机借我!”
服务生被安铁的样子吓坏了,听话地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安铁,这时,白飞飞已经寻声走了过来,安铁兀自拨着瞳瞳的电话号码,然后蹲在地上焦急地等待瞳瞳那边的回应,嘴里不停地:“喂!瞳瞳!说话啊,我是叔叔,喂!”
过了好一会,瞳瞳微弱的声音又从电话里传来:“叔叔,救我!”瞳瞳似乎正在哭,声音里夹杂着一股浓浓的恐惧。
安铁的身体马上僵硬了起来,嗓子沙哑地却又异常着急地问:“丫头,你在哪?别哭,快说你在哪?”
“我在小区到海边的路上。”瞳瞳声音颤抖地说。
安铁猛地站起身,强压住自己心头的窒息感觉,声音艰涩地说道:“别怕,叔叔马上就去接你,快说出了什么事?”
“……”
安铁喊道:“丫头!丫头!”
电话那头一点声音也没有,安铁脸色发白地对白飞飞道:“飞飞,把你的车钥匙给我,瞳瞳好像出事了。”
白飞飞看安铁的神色,就知道事情很严重也没多问,慌乱地走进吧台,从包里拿出钥匙递给安铁,安铁还没等白飞飞说话,接过车钥匙就往外跑。
外面的雪似乎又下了起来,安铁只穿了一件衬衫,凉风夹着雪花打在安铁的身上、脸上,像刀割一样,安铁却毫无知觉,沿着马路飞奔到白飞飞的车旁,打开车门跳上车就往维也纳山庄开去。
一路上,安铁紧抿着嘴唇,不断地加快车速,耳边全是瞳瞳的那句:“叔叔,救我!”
安铁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家的方向冲去,下雪路滑,好几次差点跟前面的车追尾,还有几次紧急超车几乎是擦着别的车冲道了前面,在人少的十字路口闯了两次红灯,违章记录的照相机闪了好几次白光,向两道白色的闪电,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显得分外触目惊心。还算幸运,终于安全到达了维也纳山庄,开车门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安铁手上传来一阵刺痛,估计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刮掉了一小块r_ou_,血顺着手腕一直往下流,安铁的脚一落地就被积雪滑了一个跟头,闷哼一声栽了下去。
安铁一骨碌爬起来,奔着与瞳瞳平日里跑步的路线往前走,穿过小区花园以后,就到了连接小区与海边的小路上,这条的小路的积雪很深,两旁稀疏的路灯在雪的映衬下惨白地亮着,安铁一边急速往前走一边喊道:“丫头!你在哪?丫……”
安铁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死死地盯着一盏路灯下的白色身影,瞳瞳娇艳美丽的脸已经变得惨白而麻木,衣服凌乱地倚靠在路灯下面,双手死死地抓着白色的羽绒服,目光呆滞地看着安铁,虚弱地喊了一声:“叔叔!”,然后就晕了过去。
安铁像接住一片破碎的花瓣一样,把瞳瞳抱进怀里,胸腔像被什么东西使劲捶了一下,大声喊道:“丫头!你怎么了?丫头。”
瞳瞳脸色苍白地躺在安铁怀中,满脸全是泪痕,贴在安铁身上的手像冰块似的,安铁注意到,瞳瞳的衣服上沾满了雪,头发也是乱蓬蓬的,毛衣向上翻着,露出一大块白洁的皮肤,竟比这皑皑白雪还要刺目,看到这里,安铁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安铁紧紧地抱住瞳瞳,见瞳瞳还是紧紧抓着手上的羽绒服,虽然已经昏迷,可脸上还是一副非常痛苦的神情,安铁用手抚了一下瞳瞳额前的乱发,却在瞳瞳脸上留了一道血痕,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流血流了半天了。
这条小路连着海边,平时就没什么人,现在是冬天,这里的积雪都没清理,就更不会有人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瞳瞳居然衣衫零乱地呆在这里,安铁的脑袋里忽然闪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愣愣地看着瞳瞳,抱起瞳瞳就往家的方向冲。
安铁每走一步,都会小心翼翼地看看瞳瞳的脸,瞳瞳那花一般鲜艳娇嫩的脸现在苍白得就像一张纸,一点血色也没有,嘴唇已经冻成深紫色,安铁尽量让瞳瞳的身体贴近自己,想给瞳瞳一点温暖,可安铁发现瞳瞳的身上凉得像一块冰似的,要不是瞳瞳还有心跳,安铁现在以为这里是地狱。
在路过另外一盏路灯的时候,安铁赫然发现,瞳瞳的脖子上有一道青紫的印痕,好像被人扼住脖子掐过,安铁的心骤然抽紧,颤抖着收紧手臂,抱着瞳瞳使劲跑了起来四周一片寂静,死一般的静。此时,安铁的耳边只有自己的脚踩在雪地上的声音,那声音零乱而惶恐,在命运之神的那冷酷的大手蹂躏之下,终于残酷无情地抓住了这深夜的雪地里两颗脆弱而孤单的灵魂。
安铁抱着瞳瞳回到家,抱着瞳瞳进了房间,打算先给瞳瞳换件衣服,可瞳瞳的手死死地抓着那件白色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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