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千龄瞪眼道:“所以呢?”
夏亦忱看向她,夜空揉碎在他眼睛里,让人看不清楚,猜不明白,他说:“逼你从来不是我想要的,明日我也启程回夏国了,我们这次各自安好吧。”说罢他从树上跳下,一步步走远。
俞千龄看着他走远,许久才想明白他的话:所以他这是话不做数,放她回去跟她男人孩子团聚了?
娘的,有病,不早说,害她膈应那么天!
“大将军!大将军!驸……驸……驸……”
俞千龄听见从树上跳下来,心情有些愉悦的骂道:“妇你娘啊!驸什么驸!”
小兵被骂完捋顺了气息,道:“驸马和小殿下来了!在您营帐里呢!”
俞千龄一听这个阔步往营帐走去,见了抱着孩子的时怀今就骂道:“你要疯啊!兵荒马乱的你还带着他来这边,万一路上有什么事情呢!你这……呛。”
俞千龄话还没说完,时怀今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抱着,声音里有些许哽咽道:“千龄,我来把你带回去。”
瞧这男人,几日不见还这么腻歪。
俞千龄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我这不是马上就回去了吗,文国虽然退兵了,可这一路上也不安生,你来这太危险了……”
时怀今却不听,手臂一收,搂的更紧:“可我怕我不来,就永远失去你了,我不想一直等你,我要自己把你带回去。”虽然知道俞千龄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所向披靡无所畏惧,可他远在京中仍是无时无刻的不挂念着她,每当来战报时他都无比忐忑,生怕听到她不好的消息,那种煎熬简直不敢回想。
他也怕俞千龄真的依约嫁给夏亦忱,虽然知道她不是个轻易受人威胁的人,但就怕夏亦忱又想什么法子制约她,逼迫她。
感觉到肩膀上的些许濡湿,俞千龄微微一愣,有些别扭的拍拍他的肩:“好了,我跟你回去。”
快两岁的小啧啧,迈着还不稳的步子走到爹娘身边,抱住爹爹大腿,懵懂的看着他们:“爹爹……爹爹……”
时怀今这才想起儿子,松了俞千龄,抹了抹眼角的濡湿把儿子抱起来:“千龄,啧啧会说话了。”说着又看向小啧啧,“啧啧,叫娘亲。”
小孩子记忆力不好,分别数月,俞天泽早就记不清娘亲是谁了,但是爹爹教了他好多遍娘亲,让他看到娘亲一定要说给娘亲听,这就是娘亲?
时怀今又催促了一次,怕儿子被他娘亲嫌弃:“啧啧,叫娘亲。”
俞千龄看着有些怯生生的儿子,伸手把他抱了过来:“小崽子,这才多久不见,亲娘都不认得了,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儿子!”
到了娘亲怀里,俞天泽许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或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怀抱,伸手抱住俞千龄的脖子,软糯的叫了一声:“娘亲。”
俞千龄再怎么糙,也是头一回听见儿子叫娘,心里顿时软糯成了一软,亲了亲儿子细滑的额头,难得夸道:“乖儿子。”
男人和儿子来了,俞千龄带着他们全军招摇:“看看,这是我男人,这是我儿子,看我儿子长得,将来一定是个美男子。”那样子别提多得意了。
军中诸将士自然是奉承她道:“瞧驸马的样子,也知道小殿下将来必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是当然,小殿下小小年纪就能宠辱不惊,将来定然大有造诣。”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夸得好听,俞千龄被人夸了一圈,满足了,正要回营,走了的夏亦忱又回来了。
“听说驸马和小皇孙来了,我也过来看看。”
俞千龄释然的很快,话说开了,她大方给夏亦忱看儿子。
夏亦忱看向俞千龄怀里的小男童,果然是随他爹多一些,长得粉雕玉琢、娟秀可爱。
“他叫什么?”
时怀今已经听俞千龄说过了,此时也明白了夏亦忱当初拿他威胁俞千龄的用意,不过是想看透俞千龄的真心,想知道俞千龄是不是真的为了他肯牺牲自己。如今知道答案,也就没了留恋的理由了。
他道:“叫俞天泽,小名啧啧。”
“俞天泽?”普天之下鲜少有男人能接受子随母姓,即便是驸马也是不会轻易妥协的,可时怀今却如此坦然的说出来了,对此似乎毫不介怀,夏亦忱似乎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天降恩泽,很好。”
夏亦忱从怀中取出一个纯金打造的镯子,戴到了俞天泽手上:“平安百岁。”
小啧啧晃着手腕上多出来的镯子懵懵懂懂,时怀今替儿子谢过:“也愿陛下早日觅得良缘,珍惜眼前人。”
夏亦忱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一家三口好好团聚了一番,晚上小啧啧熟睡过去,夫妻俩坐到一起,俞千龄问他在京中这些日子可好,时怀今问她文国一战可有受伤。
俞千龄又恢复了往日不正经的模样,拉了拉衣领道:“要不然你亲手验一下?”
时怀今看着她,突地神色一变,扑过去把她摁倒:“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俞千龄被他的出乎意料的举动吓了一跳:“你来真的啊。”
他日思夜想,不来真的还来假的?
“小啧啧一个太孤单了,你给他添一个妹妹吧,”
其实俞千龄也想自个男人了,半推半就道:“我倒是想,可惜我们俞家没什么女儿命。”
终于触到日思夜想的身子,时怀今吻在她的脸侧,轻声道:“不试试如何知道?若是生了女儿,让她像你一样,骁勇、果敢、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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