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摇摇头,“是徐朗的心理医生要见你。”
“那徐朗知道吗?”
“不知道,所以我赶在你上班时间过来。”
何宵神色复杂地摇摇头,“打电话跟他说一声吧,他找人看着我呢,不然他知道了,晚上回去我俩又得吵架。”
乔予一脸不相信地挑起眉梢,“他会跟你吵架?我才不信。”
何宵苦笑道,“他不会跟我吵架,可冷战也不得了啊!”
乔予感同身受地揉揉眉心,“别提了,你俩什么时候能和好?这几天整个公司都快成高级冻库了,你也别膈应了,你俩吵完架,监视你的人就撤了,只剩下几个跟从保护的,他也没再让人汇报你的行踪。”
何宵微微一愣,这才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的位子,乔予见他一副沮丧的样子,不觉好笑道,“怎么?他没跟你说吗?是他主动要求去看心理医生的。”
何宵心里有点委屈,有点难堪,还有些说不出的无能为力,“他什么都不会跟我说的。”
“我还以为他什么都不会瞒你,不过你问过他吗?我和他的心理医生都认为你是唯一能和他进一步交流的人。”
“你刚才说跟从保护,我好像并没得罪什么人,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为什么他这么紧张?”
乔予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你们刚开始的时候,老爷子就知道了。”
何宵觉得自己本来应该紧张,却意外的,心里轻松了不少,他原本一直以为,徐朗的所作所为全然出于病态,现在知道事情的原委,虽然不能说没有他的心理原因在作祟,但情况至少比何宵想象中好得多。
跟着乔予来到一家有些冷清的私人诊所,医生是个十分风趣的外国人,对方中文说得还不错,何宵在封闭的看诊室里静坐了两个小时,从头到尾都在听徐朗看诊时的录音。
男人在近乎强制地进行心理剖白,声音时而低沉,时而急促,时而压抑,时而颤抖。
“我不知道……怎么办,他不跟我说话。”
……
“我不希望他不开心,但我控制不了。”
……
“我不想回家,可又想看见他。”
……
“我在克制,但是……”
……
“啪”得一声,录音被切断,一身白大褂,双手插在口袋里的金发男人,靠在何宵面前的方桌上,“亲爱的,透露病人的治疗过程,虽然在中国,哦,上帝,这也是违反规则的事情,但是,我需要你的配合,你也听见了,你几乎是话题的中心,这真不可思议对吗?虽然这只是录音的一部分,根据我的判断,当然,你得充分相信瑞克医生的职业技能,在徐的人生中,应该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经历,这段经历,嗯,应该非常,哦不,相当的糟糕,这是一切的根源,但是他根本半个字也不愿意透露,那简直是一个禁区,没人可以触碰,包括他自己,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必须知道那段记忆的真相。当然,这件事不那么容易……”
乔予看着回程路上一言不发的人,有些担心地道:“你还好吗?”
何宵揉了揉自己那张神情凝重的脸,“我没事。”
“徐朗的情况,跟他在一起是会有些辛苦,你……”
没等乔予说完,何宵已经坚定地打断了他,“不,小叔,我们之间辛苦的那个从来都不是我。”
徐朗下班走出公司的时候,就见何宵站在大厅门口跟保安唠嗑,见他出来,那人忙一脸阳光灿烂地冲他招手。
他有些诧异地走上去,“怎么站在这里。”
何宵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怎么?你公司我不能来啊?”
“为什么不上去?”
“我来的晚,看着你也该下班了,就搁这儿等了会儿。”
几个身穿制服的保安,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年轻小伙子一脸随意地跟他们总裁闲聊。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自家boss冷飕飕扫了一眼,“下次请他上去。”
大摇大摆拐走晏海总裁的何宵,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各色目光的洗礼,他拉拉身边人,“我骑车来的,我载你回去吧,这个点儿都下班呢,开车路上肯定堵。”
徐朗愣了一下,看了看停在一边那辆不新不旧的自行车,还是默默点点头。
何宵推着车和他并肩走了一段,“哎,你五天没理我了。”
那人闻声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说话,但眼神里却明明白白写着“是你不理我”。
看着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委屈之色,何宵几乎当场就想扑上去亲他。“是不是我一直不跟你说话,你也一直不跟我说话了?”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何宵拉拉对方的手,几乎刚一碰上就被人反手抓住,徐朗牵手的方式很霸道,从来只会直接去抓他的手腕,将主动权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牵手是两个人的事情,两个人一起用力,手才能牵得牢。看来自己还是没能让对方有足够的安全感。
“我什么?你不说,我说,以后不许不跟我说话!就是我不理你,你也要先理我知道吗?”
☆、老同学
拐出路口,何宵看了眼身边高大的男人,还是自觉地把车子交给了对方,就他这个头坐后座不得窝憋死了。
徐朗上车后,何宵也麻利地跨上后座,两手齐齐搂住前面那人的腰,“坐好了,走吧!”
扶着车把的人蹬开自行车前,低头看了眼紧紧环在自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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