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第一下。封皓然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台上,脸色铁青。他右手的指甲已经深深嵌进手心的皮肉里,刺破了皮肤,鲜血顺着指缝淅沥而下。
“嗖——啪“仍旧是一记长抽,两道鲜红的鞭痕平行躺在汪熹背上,第一道痕迹已经破了皮,边缘肿出浅紫色的淤痕,第二鞭的力道还没有完全扩散,鲜红的痕迹微微渗出几丝血丝。
前两鞭是为了让受刑者仔细体味,接下来的三鞭动作猛然大开大合起来,急速的动作让汪熹闷哼出声,头抵在木质的刑架上,后槽牙咬得死紧。
疾风暴雨的三鞭过后,汪熹的背后已经交叠出了一个爪印一般的痕迹,两鞭平行排列,剩下三鞭横贯前两鞭而过,掀开了交点的皮肤,血液立刻顺着鞭痕往下淌,渐渐濡湿他的裤腰。
绑人时只绑缚住了他的四肢,整个上身是相对自由的,在鞭打下,汪熹的胸膛不断撞击在刑架上,皮肉和刑架接触的闷闷的啪啪声,让台下的一部分人听得面红耳赤,心惊肉跳。
封皓然再也支撑不住,左手扶在报告桌上撑住自己的身体。他牢记着主人的教诲,不敢回头,不敢闭眼,强迫自己死死盯着台上,把一帧一帧的画面刻在脑海里。他的视网膜上映刻着先生被力道冲击得前后摆动的后背,后背上凝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反射着灯光,晃得封皓然只感觉自己缺氧一般,呼吸困难,头昏脑涨。身边,台下的私语声不断钻进耳朵里,封皓然努力甩甩头,视线渐渐模糊不清。
“knig手太快了,这是第几下了?“一个细小的男声问道。
另一位女士向他解释:“好像是第十二下了,速度太快了,我数不清。“
男人咋舌道:“真可怕,快而且稳定,不愧是凡尔赛的男主人,被他抽一顿一定是生不如死。”
“e也很牛逼,体力真好,换个人上去,挨到这会儿肯定已经脱力了,他的肌肉还能跟着鞭子甩过来的力道在发力或者松开。——他在预判鞭子的方向,卸掉鞭子的力道。”
他们正说着,鞭打已经快到尾声。
knig手腕狠狠一压,快速收尾,一鞭迅速扬起,从脖颈用力一路拖到尾骨,在整张后背垂直压下了一条又深又狠的鞭痕!
这个位置是脊柱的位置,皮肤很薄,骨头里又有主神经,一般人不敢打在这里,一个不留心就是瘫痪的下场。但是极其有经验的dom最喜欢打在这里,因为这直击骨骼,没有肌肉能够抵御直击这里的力道,是最阴狠的彻骨之痛。
汪熹表情痛苦,额角渗出大滴大滴的冷汗,后槽牙绷得死紧,太阳穴的青筋虬结凸起。他的额头直接磕在了木台上,发出砰地一声,这一声像一记响鞭,彻底抽懵了封皓然,他痛苦万分,一滴眼泪顺着瘦削的脸颊瞬间滑脱。
工作人员上来解开绳子,汪熹低头喘息了片刻,艰难地披上衬衣。洁白的衬衣后背瞬间被鲜血浸湿了一片。
看客动容不已,几个dom纷纷站起来鼓掌。
一些新人可能不明白汪熹的做法,还有些小孩儿噘着嘴,觉得心目中e被人按在刑架上抽鞭子,强主的形象轰然倒塌。然而圈里的老人们眼力毒,他们一眼看穿了汪熹的套路。一个强大、宽容、极度负责的dom,绝不会逃避问题和惩罚。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的sub,并且将他的奴隶所犯的错误,一肩抗起。
不是每个主人都有这样的担当。
bd从来就不是一个失衡的游戏,享受了主人的权利,就要承担主人的责任。e空降在凡尔赛,月余时间便成为了男主宾,这些老牌dom心里不是没有别的想法的。
然而今日,汪熹用最直观的方式,向他们展示了他身为主人的魄力。
看客渐渐散去,汪熹走到封皓然面前。
封皓然可怜巴巴地跪在展示台的一侧,肩膀都塌下去,毫无生气。他泪眼模糊地抬起头仰望汪熹,脸颊沾着湿冷的泪。
“为什么哭?”汪先生将手表扣回手腕上,有工作人员服侍他披好西装外套。
封皓然闭上眼睛,那一瞬间感到无以复加的委屈,眼泪流得更甚。他很羞愧,为今日汪熹无端的责难,为自己之前的伪装和不信任:“我错了,主人,我错了。”
汪熹将手扶在封皓然额头上。
“错在哪里?”他声音还有一点虚弱,也并不严厉,沙沙的质感,有种奇异的温柔。
封皓然将脸埋在主人的手心里,泪水蹭了先生一手:“全部,和别人打架,给主人找麻烦,都是我的错,我好难过。”
汪熹微微一笑,说道:“那就好好记住,这才是真正的惩罚。”
他是用了多少心血,才能从我的内心深不可见的海渊中,获悉我真实的yù_w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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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r16:信任
封皓然已经跪在这里半个小时了。
从没有任何一次等待,让他这么焦虑过。
半个小时前,汪熹默然承受了由于他的失误而造成的二十鞭,鞭痕交错,鲜血淋漓。行刑结束之后,汪熹吩咐他回到了楼上的包厢,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他选的正是那间万恶之源的310。
封皓然刷卡走进去,当时的乱象已经被收拾齐整了。青石板的地面用消毒水彻底清洗过一次,干净整洁看不出任何迹象。高大的刑架仍然伫立在不远处,封皓然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他现在无法直视刑架,那会使他难以控制地想到刚才的刑罚,每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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