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白衣少年一笑,霜色月光下,他脸上红晕似是妃色。
二少年席间一言不发,相互交替着手上的东西。
月光洒落楼阁的卧室,二人散发着米酒的酒香,阳镜清半瞇着眼,注视着明月卿熟睡的脸庞。明月卿拳握着埙,梨形埙瓷白如玉洁,就如主人一般。阳镜清轻轻拉开埙,将它放在怀中,又靠近点明月卿。
当月光转成日光时,明月卿伸手一展,想起该是有个破衣少年,睁眼却不见。
床上摆放着一个紫砂酒壶。
明月卿见此,浅浅一笑,然后闭目养神。
日月殿内,明月卿调息,当他闭目没多久,银环姑的质疑就在脑海中回荡着,令他难以入定。
“你见过海吗?见过昆仑山吗?”
如此数日调息,每每想起银环姑的声音,明月卿心神难定,双拳紧握。当他紧闭双目时,室内突然响起一把声音。
“嗳!”
明月卿抽起天阙剑喝问:“何方妖孽居敢闯进?”他不禁心想:“是自己的法力退步得,连府邸的护法阵都任邪灵肆意进出?
“哈哈哈!”室内响起一把熟悉清亮的声音,此时明月卿方惊觉是紫砂酒壶传来的。
明月卿没好气坐下,执起酒壶问道:“你躲进酒壶?”
酒壶传出阳镜清的声音,道:“才不是呢?你没认真听我的讲话么?”
明月卿道:“哪里没有?”
阳镜清道:“这酒壶是鸳鸯酒壶,心连心。当下我回到师父旁边,将老头的酒壶据为己有。这样,我们能时不时聊天啦。”
明月卿苦笑了下,对着酒壶道:“怎么你对师父没大没小的。”
阳镜清道:“反正他不介意,最近他突然迷恋修目术,要我陪着练呢。”
明月卿一听,小声地嗯了一声,又道:“修目术,悟大慧,救苍生,好事。”
阳镜清道:“是吗?能目及更远的事真的是好事吗?”
明月卿顿了下道:“我不知。”
阳镜清道:“那月卿觉得什么才是好事?”
明月卿想了一阵后道:“走更远些的路。见识一下巨浪翻天,蛟龙跃海。体验一下御剑于云海,遨游万里。”
阳镜清没蠢得问为何他不走,他听后沉吟一阵,又道:“老头心性急,没多久定必拉我出门,游历时,我让你听着好不?”
明月卿想不能看,听也是好的,他又道:“下次你使酒壶跟我聊时,能否先敲三下?”
阳镜清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后道:“好吧,你想跟我聊天时,刮两下酒壶的肚子,不想聊天的话,就戳他肚子两下。这酒壶灵性得很,认定了你是主人,你走到哪里也跟着。”
明月卿珍重地执着酒壶,仔细地抚摸着它,这酒壶居然像动物那样抖了下身子,又动了下柄环。他笑着道:“挺有趣。”
二位少年闲谈一阵后就别过,戳两下酒壶肚子。
摸着温和的酒壶,明月卿又端起,贴着额头,觉得好像是阳镜清的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
csi有一個單元劇,主角說,某鯨是孤獨的歌唱家,聲音太低,所以心儀伴侶聽不到。但事實是,鯨歌有自己的複雜系統,音傳千里,吟歌回應,鯨并不孤單。
第7章 第三章 玉沁
自阳镜清返回孤海老人身边,时不时想念那白衣少年。白衣少年武功高强,又容貌出众,阳镜清虽然交友广宽,知心却一个也没有。望着紫砂酒壶,他一时想刮两下壶肚子,一时又忍着。他决定七八日才刮酒壶,免得太烦人,打扰对方清修。
如阳镜清所料,孤海老人闭关两个月便忍不住出关。出关时,口喃喃着:“哟,坐得老子屁股酸痛,修他娘个狗屁目术。”
阳镜清见师父出来,就打趣问道:“不知师父通天眼了吗?”
孤海老人按摩着屁股道:“茹素多日,pi眼倒通了。”阳镜清一听,忍俊不禁,又道:“人道修目术悟大慧、救苍生。”
孤海老人一听道:“咬文嚼字、侃侃而谈,坐着就能救苍生,苍生早成灵了!”当他拎剑想外出时,瞥到阳镜清的酒壶,又见他在阅读,问道:“臭小子,怎么取为师的酒壶?读什么呢?”
阳镜清答:“另一个给知己了。在读《龙瞳说》。”
孤海老人一听,想到阳镜清身边一个同辈朋友都没有,确实甚为寂寞,也不介意了酒壶这事。倒是《龙瞳说》这事,令他留心眼起来,他问道:“好好的,阅读这书作甚?”
阳镜清也不避讳,就答道:“我的知己是琼台明氏子弟,世代守着龙血瞳球。我想守墓人亦非不可离开所守之地,他却一生未踏出黄鹂镇,觉得甚为奇怪,就查究原因。”
孤海老人一听就觉得好奇,又问道:“你去到感到些什么?”
阳镜清伤感地答:“感觉不到什么,最多有股淡淡哀怨气息。知己说已不能再压制瞳球邪气,他身中尚有两种恶咒。弟子想,他时日无多,想解救他。”
孤海老人见他模样认真,沉吟一阵道:“老夫猜明氏先祖是用了血咒来掣肘后代,又将自身血脉打入龙怨之气。为的是压制邪气,又令后代死守着。”
阳镜清一听,不禁道:“哗!这不是自绝子孙么?有何法子救我知己?”
孤海老人闭目想了想,道:“若要挽救性命,法子倒是有。若是破除先祖血咒,这只得邪道法子。先救人,比其他重要。”
阳镜清一听,就问道:“师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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