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测试,你也一起答题吧。”张潜引着桑洛到最后排,一个书童立刻就捧来了笔墨纸砚。
桑洛也是个不喜读书的,望着笔墨纸砚就头疼,无语地盯着林轩给她研磨。
张潜见她如此,微微摇头。看来又是一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
能在南山书院学习的,基本上都是些达官贵人之子。许多纨绔子弟,到离开书院之时,多多少少都被他教育成了谦谦君子。
桑青阳将桑洛送来南山书院,为的就是要让张潜好好教育。
而这些,桑洛浑然不知。
她正头疼这篇策论要如何提笔呢。
握着笔皱着眉,她很后悔顺了桑青阳的意来了南山书院。
时辰不等人,桑洛稀里糊涂的乱写,总算是赶在最后交了卷。
张潜捏着她的答卷眉头直皱。这都写得些什么?乱七八糟,文不成文,论不成论。
“桑洛……”张潜面对一脸无所谓的桑洛,有些生气。
“夫子有何吩咐?”面对一脸正气的张潜,桑洛还是比较恭敬的。这薄薄的几张纸,可费了她不少脑细胞!不过,观张潜的表情,好像并不是很满意她的答题。
张潜知道不可急切,压下心中火气,问道:“听桑大人说你已二十有三,不曾读过书么?”
桑洛如实道:“幼时读过,早忘了。”
张潜眉头又是一皱。桑青阳到底送了个什么儿子给他教育啊?目不识丁不至于,由其交上来的答卷看来,却是个胸无大志的主儿。他烦心的摆了摆手,对他身后的仆人吩咐道:“带桑公子去厢房罢!”
桑洛被仆人引到了一个很大的院落,据仆人所说,这里住着所有上山求学的学子。这么多人住在同一个院子,桑洛很不想接受,可是没有办法,仆人告诉她除了住在这里便没有别的地方给她住。
仆人走后,桑洛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中盘算着要不要溜走。
求学并非她所愿,跟这么多人挤在一个院子里着实令她难以接受。
正想着,却传来了敲门声。
她让正在整理的林轩去开门,翻身坐了起来。刚到此地,何人敲门?
门外站着的不止一个人,竟然是三个。桑洛压根儿不认识他们,询问的盯着他们不说话。
来人错开林轩,笑呵呵地进门,拱手道:“在下李昱,这两位分别是陈晨、何宇。”
桑洛微微点头,开口道:“几位有事?”
李昱生得很是俊朗,此刻笑容满面更是说不出的潇洒倜傥。
“桑兄,那日贵府大宴宾客,在下亦随家父前去赴宴,你我曾有过一面之缘。”
“是吗?”那日宾客众多,桑洛倒是没有印象。
李昱微笑道:“桑兄真是贵人多忘事。”
桑洛也笑了笑,不想再在曾经见面与否的事情上多纠结,道:“不知李兄前来所谓何事?”
李昱道:“桑兄怎地到了南山书院?”
桑洛叹息道:“家父嫌我整日游手好闲,将我丢在此地说是学习。”
听了桑洛的话后,李昱顿感同病相怜。他也是因为整日游手好闲被强行带上南山书院的。他的父亲乃是户部侍郎李琛。那日赴宴后,他父亲便让他多多亲近亲近这个学成归来的桑洛。只不过宴席过后桑洛终日呆在府上,他没有机会亲近亲近。
“能够在书院相逢,你我也是有缘。桑兄,我们打算去后山抓野鸡,你去不去?”
左右无事,桑洛很爽快地答应了。
跟着几人到后山期间,东一句西一句的胡扯,已经没有了刚见面时的陌生。
李昱对桑洛的印象很好,见桑洛慢慢放下芥蒂,不禁问道:“桑兄在外都学了些什么?”
桑洛无所谓的耸耸肩,叹息道:“不瞒几位,我什么也没学到,在外面晃荡了这么些年。我爹之所以说我学成归来,只不过为了他脸上有光罢了。”
几个人都是家里的混世魔王,无奈被送来书院。臭味相投的几人,同时感叹父母均是如此。
陈晨道:“我父亲也是,整日说我不成气候,可在当着外人的面又尽说我的好话。”
何宇为人比较安静,一直都是多听少说,如今亦开口道:“大家都同病相怜啊,日后在这书院可得同气连枝才行。夫子甚是严厉,也不知会如何教育我们。”
第10章 第十章
桑洛见何宇提到夫子的时候眉头紧皱,不禁问道:“你们来此多久了?可曾见过夫子如何整治学生的?”
何宇道:“我与李兄前几日才来的,这里就数陈兄来得最久了。”
说着顾向陈晨,“夫子是不是很变态?”
陈晨笑了笑,道:“夫子不是洪水猛兽,哪里有你想得那般变态?不过夫子这个人思想十分守旧,凡事一板一眼说一不二,对待学问更是一丝不苟。大家都知道被送来书院的均是些不求上进的世家子弟,面对这样迂腐的夫子,自然叫苦。”
桑洛赞同似地点了点头。自她看见张潜的第一眼就知道此人是个老顽固,跟桑青阳是一路人。
李昱道:“夫子再严厉又如何?我就不信他敢把我们吃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日后见机行事。我们上山是为了捉野鸡,且不准再提这些有的没的。”
何宇附和道:“就是!”
说着将折扇别在腰带上,挽起衣袖打算大干一场。答了一上午的题,必须找找乐子。
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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