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经将大地完全笼罩,周围漆黑一片,在依稀不清的月光下,透过密林间隙远远可以看见,白浪河的河面上仿佛升腾起了一层层的白雾。
一队抬着尸床,脚下悄无声息的白衣送葬队伍,便这样在死寂一般的密林中疾步穿梭。这时候若是对面过来一个人看到这情形,估计当场就得吓得魂不附体。
栾风低着头,跟着前面主事人的脚步走着,同时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扫向两旁。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抬头看过去,只见前方打幡人的手中幡,这时候竟发出了微弱的玄黄色光芒。
定睛细瞧之下,这幡上面竟也画满了符文!这时候打幡人正不知从哪掏出一大把黄符纸,一边走着,一边扬手将黄符纸洒向白浪河中。无数黄符纸在洒落在河面上之后,竟发出微弱的黄光闪耀一下,随后便瞬息间都消失在了河中。
看到这个情景的时候,恰好一阵凉风从景观道中穿过,栾风的头皮一阵发麻,感觉心脏一紧一紧的收缩,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记忆最深刻的印证,还是栾风在高中时候发生的事情。说起来,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的高中,不管离家远近,平时必须住校,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都是十六七岁的半大小伙子,正是长身体的年龄,不仅饭量大,胆子也大。
那时候高中食堂的伙食,用同学们的话说就是:“寡淡的能憋出鸟来”。有一次趁着晚自习的间隙,栾风与同宿舍的张波偷偷溜出了学校···
张波是体育生,伸手端的矫健,非常顺利的,两人很快便在周围村子的一家农户中偷到了一只鸡。张波拎着被扭断脖子的鸡,两人强抑着“砰砰”狂跳的心脚下生风,一路狂跑,直到跑到学校围墙外一处僻静的墙角才停了下来。
看看周围无人之后,张波便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小刀,熟练的拔毛、清理内脏,收拾完毕之后,张波翻墙进入学校拎了一桶水出来,一边嘱咐栾风将鸡清洗干净,一边跑出去,不一会便端着一个小铁锅快步跑了回来,顺带着还稍了一小包盐回来。
到处是枯枝干叶,麻利的生活、烧水、炖鸡,可就在鸡肉的香味刚刚散发出来,两人正一眼不眨的盯着铁锅内不停咽口水的时候,栾风的后背一阵发凉,突然便有了心脏一紧一紧的感觉。
猛地回头,用眼睛的余光一扫,栾风便一下子如旋风般扭身站起,飞快的向黑暗中跑去。一边跑还不忘提醒张波也赶紧跑,等张波听到栾风的提醒,站起身来的时候,一个手中拿着擀面杖的中年妇女已经站在了他身后三四米的距离,正用恶毒的眼神望着他。
张波瞬间也明白了什么,所幸他是练长跑出身,见事不好,也不管地上的鸡汤跟锅子了,扭身便跑。不愧是练体育的,身体素质就是过硬!最终张波也顺利的逃了出来,不过也还是把刚买回来的回力鞋甩掉了一只···
······
不知不觉间,送葬队伍已经沿着白狼河边走出了十几里地,前面带路的人还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栾风猜不透终点到底在哪里,将卢九阳仍在白浪河里?
似乎不会。
白浪河乃是下游无数居民的饮用水源,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把一具尸体丢在饮用的河里吧。打幡人手里的黄符纸似乎怎么撒也撒不完,扫了一眼泛着暗光的河面,栾风脑海中突然闪过有关此河的一个古老传说:
白浪河最初并不叫白浪河,而是叫做白狼河。
相传在早年间,白浪河仅仅是一条干涸的河流,只有在暴雨连绵的雨季,才会汇集成河流,但未等流入渤海湾,在中途便也都渗入到河床之中了。
那年恰逢大旱,连续数月骄阳似火天上滴水未落,方圆几十里地的人们就靠着一口井中的水活着,这井打出的都是苦涩的咸水,但也总比活活渴死要强。
在白浪河西安的一个村子里住着三兄弟,三兄弟悉心照料卧病在床的老父亲多年,或许是老爷子寿限到了,估计跟没有干净的饮用水也有关系,老人终于没有撑过那个夏天。
就在出殡的当天,正在办丧事的三兄弟家里来了一个游方的老和尚,老和尚想讨碗水喝。看着老和尚的嘴唇都干裂的往外渗血,已经哭成泪人的老大还是将家中最后一碗可以喝的水,给老和尚喝了。
老和尚一仰脖将水喝完之后,扭头望了一眼地上老人的棺材,然后附在老大的耳边说了句话之后,随即便扬长而去,很快不见了踪影。老大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听这老和尚的。
于是,三兄弟便抬着老人的棺材,沿着干涸的白浪河河床一路向上游走,一直到累的实在走不动了,三人才拿出铁锨、搞头,开始在地上挖坑。
刚刚将坑挖的差不多的时候,三人猛然间发现在坑的底部有一个陶瓷坛子,将坛子拿上来打开,里面竟装着满满的一坛子金元宝。三人大喜过望,随即一起动手将老人安葬在了坑里。
就在棺材放入葬坑的瞬间,抗竟然一下子塌陷了起来,连带着装着老人的棺材,瞬间便一起掉入了塌陷的无底洞中。就在三兄弟目瞪口呆悲伤的时候,猛然间一个白色的影子一下子从洞中窜了出来。
感觉到事情不妙的三兄弟赶紧抱起坛子往河堤上跑,待跑上河堤的时候,远远便看见一条白色的狼正顺着河床向下游飞快的跑着,在它的身后,从那洞中源源不断的喷涌出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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