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哎……现在你是整个毒谷中的支柱了……小展……”
江树眼中一红,却是听不下去了,只自己走下去倒水,心里一边暗叹:那躲在暗处的人是冲着谷主来的,如今毒谷中失踪的失踪,伤的伤,死的死,可怜自己一个主子,最怕那人什么时候若是打算对自己的主子……
夜,来的突然,就似那个喝醉倒地的张展一样让江树措手不及,张展浑身湿透的,紧锁着眉,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只把江树吓坏了,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顽疾。
张展任由江树把自己扶了起来,自己虽然有些控制不住情感的呻吟,但是他却清醒的知道自己并没有喝醉,在这样的时刻,他撑着整个毒谷,却是醉酒不得的,只是,还是没有阻止自己往下倒的身体,只觉得一股难言的痛苦急需发泄。
等到江树一切安排妥当的时候,张展躺在床上,大脑空白,一片白茫茫的。所有的所有的,都很快在他睡着以后忘得一干而尽,直到夜半之时,莫名其妙的醒了过来。
屋里依旧是一片黑暗,张展却完全的僵在了那里,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自己的窗边。
夜风从窗边刮了进来,有些凉凉的,张展却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醉酒了。
窗边站着的人回过头来,即使在黑夜,那人眼中的笑意也是浓烈的让人忽视不了,开口的话却是冰冰凉凉的:“我可不喜欢你这俗人的表情。”声音冷冷清清的在黑色之中,倒有些不太真实的错觉。
张展眼瞪得更大的了,在黑夜之中也有些闪闪发光。
大抵意味自己的梦还未清醒,所以等到一群黑衣人闯进来的时候,张展还是处于神游的状态,那黑衣人中为首的大汉一脚将张展的门踹开了,手中的一把大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再看清室内比自己预料的多了一个人时显然一惊,但很快就用它那可以伪装过的声音喝道:“格杀勿论!”
张展回过神来,眉心一皱:这些天谷中事情太多,难免有些不安好心的人想乘机除了自己这个谷主,这几日遭到蒙面暗杀已经屡见不鲜了,只是,已经到了可以光明正大的闯进自己的房间这种地步了不成?!
张展手中的长剑刚刚握紧,窗边的人忽然冷笑一声,然后几道银光乍现,眨眼功夫,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空气中只留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血腥,充斥着,让人无法呼吸。
张展根本没有看清那些蒙面的尸体是怎样破窗而出的,只觉的寒气从身边擦肩而过,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黑暗之中陷入无声的地步,静的只能听见张展的出气声。
靠在窗边的人却是嗤笑一声,这次连冰冷的声音中夹了淡淡的笑意:“怎么,怕了?”
说罢,也不等张展开口说话,竟是一个翻身,人已经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紫墨!你这个混蛋给老子回来!”
黑色的夜中除了被风刮起的树枝响动,那里还有其他的声音,
等到将是领了一群人来的时候,院中只剩下一堆堆蟹肉模糊的尸体,江树看看这惨绝人寰的场面,汗毛都输了起来,江老走过来的时候,也是被这种残忍的手段惊的好一会说不出来话来。
“这这是……”
张展批了件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像是经历了一场梦境,他脸上一记如白天那样憔悴,他面无表情的走到江老面前:“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江老嘴角颤了颤:“小展……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帮助毒谷度过这一关啊……”
☆、29(回忆)
街道上吵吵闹闹着,越发喧哗着,可是这一切都让人无法遮盖张展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
“爷……”
“够了!”张展握紧的手掌止不住的发疼。
小展,我也是为了毒谷这次劫难,当时,紫墨被你就回来以后,易剑天说这人虽然失忆,但是体内却还保留着深厚的内力,当时我一时糊涂就想着暂且可以用顺游草抑制这人的性子,先是把他养在身边,一旦内力武功恢复旧可以为我们毒谷所用,并且可能帮助我们度过这一个大的劫难。我就让人在他吃的药中多加了两种药物。只是没想到他体内的热流竟有自己的独特的饿医治方法,使得顺游草在他身上起的力量越来越小,后来他渐渐想起他的医术,看了易剑天的医书……
那么,以前那人温和是因为顺游草的原因?
……是。看他现在不仅是恢复了功力,怕是也摆脱了顺游草的抑制了……
刚刚和江老的对话犹如在耳边,张展指尖陷入掌心,他娘的,堂堂一个毒谷三谷主竟然被瞒在鼓里。
可是这该怨谁?
江老一生为毒谷操劳,虽然擅自用毒,违背毒谷的规章,可是对待这样的老人又该怎么处罚?
原来这人没有什么阴谋,原来这人留在毒谷是迫不得已……那……还有,瞧着昨夜的样子,紫墨怕是再也无法被人琢磨透的陌生人了,他却又回来,是为了自己吗?
暗淡的阳光打在身上,就似人们暗淡的心情,周遭的一切刺在眼角,越发显得有些烦躁。这几日谷中已经是人心惶惶,平日里热闹喧哗的大街也比平日里静了许多,可是这些任然不够,张展只觉得四周像是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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