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心疼了,顺手搭上阎启林的肩和腰一摸,没有一处是丰腴的,紧实的机理下蕴含着谁也想像不到的精悍,又想想此人短短时间遭逢大变,以至于只能下定决心以后要督促他多吃些,多养一点肉回来才好。
“几点了?”贺东体贴的并未拉开窗帘,厚重的隔着自然光就着壁灯在工作,阎启林估计也是太放松,长年的定时清醒竟也有不准时的时候了。
“还早,七点半都没到呢。还睡吗?”贺东看了看表,蹭了蹭他的额发答道。
阎启林看看他,摇摇头起身,扒下他的手笑笑去了浴室。
贺东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先去通知管家把早餐端到卧房来,接着拉开了窗帘,打开一点小口子换气,清新带着寒气的风前仆后继的涌入,令人霎时更清醒了。
超大的主卧有屏风隔成了两个半敞开的空间,圈出一个办公休闲的角落,角落的小吧台上还塞满了名酒,有时候遭遇重大事件难以入眠时,贺东就会一个人呆在这里喝点酒独自思索。
阎启林冲澡出来换好衣服,走过来时贺东已经把早餐都摆好了,他挑挑眉,想着两个人又想到一块去了,不过还是确认的问道:“今天工作忙不忙?”
“今天不工作,好好休息一天。”贺东拉着人坐下,递上一碗香喷喷的鱼片粥,带点揶揄的说:“今天专门陪你。”
可惜这话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阎启林似笑非笑的瞅他一眼,接了粥安静吃了两口,回击似地说:“今天你生日,不用陪其他人?还好,我趁早先祝你生日快乐!”
贺东正含着一口粥,闻言一愣差点呛到,捂着咳了两下,也不知道是憋红的还是尴尬或什么,脸颊泛红,半响才顺了气,不好意思的问:“我爸妈告诉你的?”其实他在两人分开那晚想过要说,也很期待两个人一起度过的第一个生日,那时气氛还是很好的,后来是急着要解决隐患,又怕给他增添意外才忍住了。结果人阴差阳错被请来后又一刻不停的有事,昨晚他本想趁着零点一过赶紧先坦白,没想着又到了现在,自己还等着吃完早餐好好坐下来酝酿酝酿,再找个好点的氛围聊一聊装作不在意的邀请他一同度过这天,谁知竟然先被反问了。
阎启林听不出情绪的“唔”了一声。
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才好,贺东解释了一下,说着说着阎启林还是没什么反应,他也知道这个事情做得不好,最亲密的人的生日,竟然是别人告知的,而且如果没有贺母这一出意外,这个生日两人是要错过的。这种心情确实让人憋屈,只盼着他这份情绪快点过去,于是这顿早餐静静的,连着贺东不论递给他什么都被接过去吃了,牛奶也一样毫无芥蒂的喝完,氛围怪异,空气仿佛也都凝滞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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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对面三人还有点讶异他的话,听着听着一个个都一脸沉思,陷入到阎启林的过往中无法自拔,空旷的客厅里只环绕着一个略带寂寥的声音,声线并不低沉,可却每一个字都如巨石般重若千钧,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阎启林也没有过于伤春悲秋,这些往事他已释怀,说给他们听也不过是因为以后这两个老人也会是自己的父母,如此叙述一番就当做讲给天堂的亲生父母听一样,说完这次,就真的让过去的伤口愈合,再没有包裹起来的脓血毒瘤,让心上只留下蓬勃的树林,清香的百花,春风细雨润万物,不再是荒漠一片。
他也不是要博得同情,他与贺东两情相悦,贺东如自己所想不会亲自去泄露自己的过往,他还知道这些过往也是一道坎立在自己和贺东中间,看似跨过去了,其实贺东还没有放下,这都是自己任性的结果,那一次放弃果然还是做错了。
他的叙述平静中自有一股诚意在里面,几乎没有使用修饰词,就是流水账一般的沉浸在回忆里,一直到与贺东相遇相识,连所谓的半月情人约定都没有隐瞒,这大大震惊了两个老人,他们不约而同的半开了嘴就差惊呼出声了,惹得阎启林都想发笑。之后倒是没有再多说两人之间的私密,也把那次坠海说成了意外,然后是贺东先离开,自己被请来。
也许是他之前的经历太压抑,也或许是认可了他不会对贺东造成危害,是个清白的身份,又或者面对这样一个承受太多不幸的青年,哪怕人心再坚硬面对与自己有关联的总会柔软几分,总之,这一番诉说结束后,气氛意外的和谐了。贺母那双浅琥珀色的大眼蓄满泪意,忍了好久被个情人约定的惊诧给打破了,泪水也就收了回去,没有尴尬的掉下来。
两老私底下对视,看到各自眼底的唏嘘,之前还有点气势汹汹的贺母这回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为难人,爽直的性子此刻也扭捏了起来,为着自己在这两个孩子当中曾经充当了恶婆婆这样的角色而不敢与阎启林对视了。
有些伤痕发散了也就褪去得干干净净,不是有人说能说出口的委屈都不是委屈么,阎启林放开了心怀,看看那两个老人一片心意也不像要棒打鸳鸯的样子,他笑了笑说:“你们不能因为我没参与贺东的过去而否定,爱也不是非要两个人历经生死以命相救才能彰显。我和贺东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请给我们一个机会。”
他坦言后直接站起身,恭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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