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以前这里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嬷嬷一来就对李园大刀阔斧地改造,现在一看,原来是建了一处饲养笼。
笼子全都是空的,唯一放有动物的那只笼子,里面放着的还是一个正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狗!
我不由倒退了几步。
嬷嬷凝重道:“小姐,我从玉瓶里拿了两粒药,昨晚我将其中一粒喂给动物吃下,今天早上它看起来神情有些萎靡,但还是能跑能跳。”
“随后我又给它喂了一颗药,没过几个时辰,这狗儿就开始发病了。”
我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手道:“发病了几个时辰了?”
嬷嬷回道:“起码有一个时辰。”
古代一个时辰相当于两个小时,也就是说,这只狗一直维持这种状态有两个小时之久,只是稍稍一想,我就明白那两粒药都是慢性毒药!
我的身体忽然泛起了一抹浓重的寒意,骨头又开始泛痒了起来,好痒啊,仿佛有数万只蚂蚁在啃咬一样。
给我这瓶药的人。是想要我服用这瓶药到一定时间发病,还能拖到等大夫前来救治。
这般来看,背后那人的目的不像是要杀死我,而是想要折磨我!
这个人是公孙晧?
不,不可能是他,他没有理由这样做,脑海里闪过公孙晧昨日拿药时跟我说的话,难道是公孙颖?还是那位公孙大夫人?!
我狠吸一口气,转过身不在看那发病的狗儿,“给它一口痛快吧。”
嬷嬷当即应是。
我走了几步,想了想又说:“我听人提起外面正流行用凤仙花来染指甲,自从上次公孙府一别,我对公孙大夫人心生仰慕,你快命人查查公孙大夫人和公孙小姐都用什么颜色的凤仙花,我好崇拜模仿。”
嬷嬷没有多问,只道:“小姐仰慕公孙大夫人是好事,老身会竭尽所能为小姐尽快打听出来。”
嬷嬷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两刻钟,她就告诉了我公孙颖和公孙大夫人指甲上的颜色。
我刚挥退嬷嬷下去,阿娘的丫鬟又前来找我,说公孙公子邀我去虞美人里品茶作诗,我赶紧应了下来,收拾了一番去到虞美人。
一进去三楼的雅间,我就听到秋月娇笑的声音,又甜又腻,偏偏男人就好这一口。
秋月倚靠在夏侯冽身上,手中拿着两杯酒,一杯推向了夏侯冽,另一杯自己喝着先干为敬。
她笑道:“五皇子,秋月已经喝下去了,你可不能不喝哦。”
五皇子难得温和地说:“秋月姑娘酒量甚好,我甘拜下风。”
秋月嗔道:“我酒量哪里好啊,顶多就是喝几口猛酒,真正酒量好的是媚烟姐,四年前的比酒大会,可是最不看好的媚烟姐夺得了魁首。”
公孙公子抚掌笑道:“是啊,啊冽,你当时没有在场太可惜了,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绝句啊,真是绝句啊!”
夏侯冽低低一笑,目光射向了我:“媚烟,一直站在门口那里,是想要当壁花吗?”
他一出声,其他两人纷纷恍然回神,公孙晧看着我:“媚烟,你是何时来的?”
我温婉地朝他福了福身:“在秋月妹妹跟五皇子要比酒的时候,我看气氛好就没出声。”
公孙晧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示意我坐过来,我乖巧地坐了过去,他开始要求我吟诗。
公孙晧起哄就算了,秋月也坐在一旁脸颊绯红地跟着起哄,只是我早上心情的本就不好,怎有兴致作诗?
我求助看向夏侯冽,希望他能救我出来,哪知夏侯冽在关键时刻竟是捅了我一刀。
他挑了挑眉饶有兴致道:“早就听闻虞美人出了一位大才女,名媚烟,今日不知我能否有幸听到你所创的绝世好诗。”
我咬了咬牙,站了起来打开窗往外一看,刚好就在对面看到了一株正在怒放的梅花,我盯着那束梅花,沉吟道: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好诗!”公孙晧当即拍手叫好,秋月也高兴地起拍起了手来。
我转头一看,唯有五皇子手拿着酒杯放在嘴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随后仰头将酒喝下。
我怔了怔,刚刚夏侯冽看向我的目光让我陌生又熟悉,陌生是我已有好久没从他身上看到过这种目光,熟悉是最近就从一个人身上看到了这种目光。
这种目光,仿佛是透着我在看向另一个人。
公孙晧兴致一来,继续道:“媚烟,以往你作的诗都不甚完整,今日看你诗性大发,何不把它给作完整?”
我摇头轻笑:“公孙公子。难道你不知道我有一个称号吗?”
秋月捂嘴偷笑,接着我的话道:“媚烟姐啊,有一个称号,叫做半句诗人。”
公孙晧疑惑道:“为何是----半句诗人?”
我笑吟吟地说:“因为我作诗都只能作半句,所以他们就封了我一个半句诗人的称号,公孙公子,这首诗我是补不完整的。”
“一旦去补,只会糟蹋了这句诗罢。”我优哉游哉地摇头,公孙晧还是很疑惑,再三询问下,秋月就把以前赏诗宴上一些关于我的糗事给说了出来。
我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听着秋月讲那些趣事,心底嗤笑,让我补完整诗?真是笑话。
我这小脑袋瓜所作的有名残诗,都是上一世耳熟能详听来的。
记忆力有限,我基本记得上句就不记得下句,要么就是反过来,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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