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像是最深邃的宇宙空间深处,又像是万米没有一丝光线的海底。满眼满眼皆是永无止境的黑暗,没有一丝其他色彩,不见五指。
冷,秦凡能够感受到阵阵冷风呼啸的声音,吹拂而过寒冷刺骨。潮,耳边似乎有滴滴水滴声坠落声音,整个空间尽是潮湿的水汽,像是在深不见底的山洞深处,又像是处在阴冷潮湿的九幽地府深处。
秦凡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更不明白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没有尽头,像是无比辽阔,又像是只有几平方米,狭窄的吓人。
在这里,五官感觉没有任何的用武之地,刚刚还能够听闻到风声和水滴声,但仅仅片刻这一切便都消失不见,像是从未出现过,秦凡隐约间明白并非是那些声音全都消失了,而是自己的五官感觉都失去了作用。
一念至此,他更加焦急,只是那无尽的黑暗深邃的没有一丝变化,单调的令人发疯。他的耐性和平静正在被恐慌和焦虑一点点侵蚀。
“啊……”
他突然发出一声大叫,只是却戛然而止。在这个未知的黑暗地方,五官的作用似乎真的逐渐失去了。发不出声音,听不到动静,看不见任何东西,甚至就连鼻子也嗅不到任何气味。整个黑暗的世界仿佛化作一个巨大的囚牢,将秦凡死死的禁锢住。
仿佛是过了几百年,又好像仅仅只有一瞬间。
寂寞和惶恐将秦凡折磨的直欲崩溃,整个由无尽黑暗搭建而成的囚笼瞬间仿佛拔地而起而后直直的砸落了下来,仿佛窒息。
绝望?孤独?
“嘿!还真是狼狈!”一声哂笑由远及近,那是个少年人的声音,闻之却令人生不起一点气来,像是个不听话的孩子闯祸之后被父母所哂笑批评,你能够感受到满满的疼惜和怜爱之意。
接着,一道刺目的白色光芒仿佛划破天际般突兀的出现。光芒万丈,照亮深渊,将无尽的黑色虚无割的支离破碎,这刺目的白色光芒对于此刻的秦凡来说就像是救星,像是划破黑暗黎明的第一道曙光,照亮的并不仅仅只是黑暗,还有他的内心。
白色长发飘逸无风自动,几寸长的独角锋锐的像是要刺破高天。一身古朴的衣衫看不出是出自何年代,只是那玄奥的服侍和花纹看起来十分老旧古朴像是历经沧桑带着一股时间特有的古老气息。
他一步步缓缓接近秦凡,虽看起来比秦凡还要小几岁,但此刻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全身都被露水湿透了的少年,却没有一丝别扭古怪感,仿佛天生便该是如此,那少年就像是个古老的贵族。
“是你!”秦凡一眼便认了出来,眼前出现的这人正是之前见过的那和他一般年纪的异人少年。自他出现,那股五官皆失去作用的痛苦折磨感觉瞬间消失于无形,开口果然能够讲话了。
“你究竟是谁?”不等那少年作声,秦凡便抢先开口问询道:“怎么会感觉这般熟悉,这容貌似曾相识。”秦凡死死的盯住那长相俊美的少年,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那长相俊美的异人少年头一歪,甜甜一笑道:“不是告诉过你了,我叫做秦凡。”
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秦凡想到,于是他继续开口。问道:“你到底叫做什么?若你真的是叫秦凡,那么我呢?我又叫做什么?”他的表情严肃又认真,对于这件事情显然他已有些薄怒了。
“居然生气了?”异人少年脸上笑容不减,似乎很喜欢秦凡脸上的表情。接着道:“好吧!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只是时间过去很久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叫过了,有些记不清楚了,下次告诉你好啦!”说罢,那近在咫尺的身影骤然后退,同时满头银发飞舞的愈发肆无忌惮,登时光芒四射万丈闪耀,刺的秦凡几乎睁不开眼睛。
“比起之前进步很大哦!”那少年好听的声音传来,愈发飘渺难寻,最终完全被刺眼的光线吞没。
那么刺眼,那么闪耀,仿佛那满头白色的长发便是所有光线的源头了。
清晨,初秋少有的艳阳透过高大的院墙树林斜斜直射到了秦凡的脸上。
秦凡“啊”的一声,从睡梦中惊醒,怔怔的看着窗外,那里一座茅屋坐落正是伏陵的居所。
“嘿,真傻!”他在心里暗骂一声,内心深处传来的辛辣苦涩感瞬间将他整个小小的内心填满。
刺目的阳光散发出炙热的光芒,将所有的黑暗驱散,只是却总有黑暗照不到的地方。捂着双眼,这刺目的光线透过木窗点点透射过来就像是……像是无尽黑暗虚无中凌乱的白发在凌空舞动。
他一愣,这比喻还真是无聊透了。总觉得冥冥中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只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是偶尔外头的喧哗声透过密林传了进来,“状元?状元?武试?”秦凡嘴里呐呐着,突然他猛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惊呼道:“糟了!迟到了!”
话罢,胡乱的套上衣服,来不及束发整理仪表便仓皇出门。也顾不得一路上丫鬟仆人们的惊呼尖叫,心中焦急的他丝毫也没注意到自己的速度已是极快,大大超越了正常人的奔跑速度。一路急行,带起阵阵狂风。至于路人如何错愕喝骂,他也是来不及考虑的。
……
今日乃是武试第一日,还未临近正午,整个擂台场地便已经人山人海,隔得老远便能够听闻各类声音喧哗沸腾不绝于耳,实际上真正参与武试的只有百人左右。
有些文会失利自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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