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案般的喝道:「老实招来,我去年酿的梅子酒是不是你偷去喝光了?」
「咦?妳有酿梅子酒?在哪儿?我不知道啊!」不知羞耻装傻,可眸光却心虚的四处乱飘,就是不敢和她对上。
果然是他!
一见到那四处乱飘的眸光,童红袖便已心知肚明,当下不由分说冲上前痛扁一顿,直到那不知羞耻的男人抱头鼠窜、哀嚎连连直求饶之际,她才收手退开,嗔恼骂人──
「那梅酒还得酿个三、五载才好喝,等个几年,还不是要进你的肚子,小师叔你是急什么急?才三、五年而已,等不得吗?真是白白浪费了我一番心血!」啐声骂完,掉头转身就走。
「既然早晚都要进到我的肚子,早进、晚进不都一样,作啥打得这么狠?」鼻青脸肿、泪眼汪汪的倒在地上,谷怀白悲愤至极地喃喃控诉。「二师兄,你女儿的性情好凶残,到底是像谁啊……」
呜……他教出来的孩子怎么会这么凶悍?一定是二师兄的种不好,他绝不承认是自己教育失败,绝对不承认!
将责任推了个一乾二净,谷怀白暗自悲鸣不已之际,一阵振翅声蓦地传来,下意识转头望去,当雄赳赳、气昂昂,安立在窗口上那只银白雪鹰的「鸟形」映入眼底时,他忍不住哀鸣一声,飞快紧闭上眼,掉转过头──
「不──我什么都没看到……」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装死,谷怀白呻吟不已地喃喃自语,试图催眠自己。
呜……刚刚幻觉中的那只雪鹰可怕的眼熟,与记忆中四师姊所豢养的那只一模一样,真是好恐怖啊!
「啪啪啪!」
振翅声又起,就见那银白雪鹰直接从窗口飞到不愿面对现实的谷怀白身上,不给忽视地用翅膀努力拍着爪下ròu_tǐ。
「啾啾啾!」起来!起来!
「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骗不了我的……」捂着耳朵、紧闭双眸,有人还在自欺欺人。
「啾!」长鸣一声,锐利鹰眼斜睨着躺在地上装死的男人,二话不说,利爪直接往那张娃娃脸抓去。
「哇──」凄厉惨叫,谷怀白吃痛地捂着脸翻身坐起,瞠目瞪着已经从身上跳下,安安稳稳立在地板上睥睨着自己的畜生,满腔悲愤的怒声道:「抓坏我这张人见人爱、老少咸宜的俊脸,你这只畜生赔得起吗你?」
呜……太过分了!同门师兄姊和小师侄欺压他也就算了,现在连只鸟畜生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吗?
「啾!」高傲地昂头嘶鸣一声,雪鹰颇通人性的抬起系着卷成圆筒状书信的那只脚,要他快快取去详阅。
「我不要!」撇过脸,谷怀白断然拒绝。
哼!他那些不良的师兄姊,平日四处逍遥,八百年也不见人影,只有出了麻烦才会冒出来指使人。
如今十来年不闻音讯的四师姊突然派出心爱宠物「飞鹰传信」给他,若会有什么好事,那才叫见鬼!
「啾啾啾!」见他撇头不理,雪鹰跳啊跳的又跳到他面前,用那颗银白脑袋和他对瞪,鹰爪再次抬得高高的,犀利鹰眸……很坚持。
「不要!」像个闹别扭的孩童,他原地自转,以背对鸟。
鸟也是有鸟气的,再次被拒绝,雪鹰发出「啾」地一声尖锐长鸣,「啪啪啪」地振翅使出鹰爪功朝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不识相之人展开全面攻击。
「哇哇哇──」有人被抓得抱头鼠窜、惨叫连连。
「啾啾啾……」展开十成功力,下爪毫不留情。
「够了!够了!我看就是了……」唯恐自己不算俊,但至少还顺眼的娃娃脸惨遭鹰爪毁容,谷怀白不由得凄厉惨叫求饶。「鹰大爷,求你快住手……不,是住爪啊……」
呜……没天理了!堂堂万物之灵竟然被一只鸟辈凌辱,果然什么人养什么鸟,四师姊,算妳狠!
「啾!」眼见「敌人」投降,雪鹰喷出一口鸟气,以着睥睨神态傲然地再次伸出鹰爪。
没用地沦落到被一只鸟辈欺压,谷怀白纵然悲愤,却也只能悲悲切切地乖乖解下书信展开──
救命啊
刺目的三个朱红大字就这样大剌剌的落在信纸正中央,蛮横的强行跃入眼底,让他不禁嘴角一阵抽搐,眸光一垂再往落款处瞧去……
武林盟主他家地牢 老四
娘的!就知道没好事。
万般无言地瞪着求救信,谷怀白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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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也不是不让他喝,但多少得节制啊!小师叔这两年来,酒瘾是愈来愈大了,明知酒喝多了伤身,还这般不自爱……」一路唠唠叨叨来到灶房,童红袖想到那个不管她将自酿梅酒藏到哪儿去,总是有法子找出来,并且偷喝个精光的男人,就忍不住直叹气。
唉……看来藏在老鼠洞的另两瓮梅酒得更加小心看管才行,免得又让小师叔给偷去喝光。
又好气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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