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珠玉只在意他前半句,怒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行头?我这是用心挑的。”
冬生懒得与她多说,只继续道:“把剩下的银子给我,你要用钱,我给你一点零花就行。”
秦珠玉愣了愣,道:“没有剩的,都用完了。”
冬生沉默着看她表情,确定她没有说谎,一口气差点噎住。抬手指着她半响,终于还是狠狠甩下来,喘着恶气道:“你行啊,一个月的月钱都被你败光了,这个月就等着天天喝粥吧。”
本想骂她一顿,但是想到她被街坊坑成这样还不自知,到嘴边的狠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倘若告诉她,她被坑了,怕是她会闹得整条街都鸡犬不宁。
街坊邻里总归还是要和睦相处的。
幸好……幸好,他娘给他的钱还在,不然恐怕就不是喝粥,而是喝西北风了。
秦珠玉见冬生脸色发白,是真的生气的样子,终于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此时,也再顾不得要冬生承认自己美不美的问题,而是识趣的,灰溜溜的,退回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飘走~~~
☆、吃素的日子
冬生说到做到,一天三顿都用清汤寡水的白粥喂自己和秦珠玉。
秦珠玉因为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算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没了底气——虽然之前的底气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喝了两天粥,她已经两眼快冒绿光,每次和冬生一起吃饭时,频频向他释放幽怨的眼神。不料,冬生此时是彻底发挥了读书人的淡定,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慢条斯理地用食,仿佛一直这样喝粥也没什么问题。
秦珠玉简直怀疑他是和尚投胎的,不,人家和尚还会吃点小菜呢。
不过,冬生在她瞪着自己快要恨不得揭竿而起时,便会幽幽地唉声叹气,像是自言自语:“五两银子啊,都能买好多肉了,下个月结月钱还差二十几天呢,家里米也不多了,只怕过几天,还得向三婶借点米。”
其实冬生也受不了天天喝清水白粥,虽然可以好多天不吃肉,但是油味总是要沾的,他又不是真的和尚。不过为了给秦珠玉点警戒,他必须要再坚持几天。
这样持续到了第三天,冬生中午下学时,肚子着实抗议得厉害。走出学堂,他偷偷瞅了瞅家中的方向,没见着秦珠玉的影子,赶紧一拐身,去了街上的包子铺,买了两个肉包子,草草塞进嘴里,大快朵颐解决掉。吃完之后,又赶紧抹赶紧嘴巴,才朝自己家中走去。
冬生知道这两天秦珠玉悄悄翻过家里所有柜子抽屉,还有他藏在床下的包袱。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他可不能让那个败家娘们把他的这点家当败光,自然全部的银子都时时揣在身上。那死丫头估计真以为他是半分钱都没有,所以才没敢要求吃这个吃那个。
回到家中,果不其然,秦珠玉跟个饿死鬼一样瘫在椅子上,等着她的口粮。据冬生所知,她这两日,大致是因为光喝粥没力气,也没见她出门,就光待在家里两眼冒绿光。
见冬生回来,秦珠玉好不容易打足力气跳起来,跑到他面前到巴巴道:“我饿死了,你快去生火煮饭吧!”
只是说完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眉头一蹙,靠上前来,吸了吸鼻子,忽然道:“你吃了肉包子?”
冬生一怔,心道她是狗鼻子来着么,不过还是很淡定地否认:“你是想吃肉想疯了吧?我一个月工钱都被你败光了,哪里有钱买包子。”
秦珠玉蹙眉抿嘴,慢慢退开,却仍旧是有些怀疑的模样。
冬生以为她相信自己的说辞,正要舒一口气。不料,面前的人却忽然猛凑过来,整张脸几乎贴在他脸上,然后用力地嗅着鼻子。
冬生猝不及防,一动不动看着离自己仅仅半寸的脸,那双微微眯着的眼睛就在自己眼前,跳动的眼睫根根分明,下面是璀璨如星辰的黑色眸子……再往下便是粉色的薄唇,轻轻翕张。
刹那间冬生只觉由下至上窜上一股热气。他不敢再看她的脸,只得将眼睛往下移动。不料,因为是居高临下的原因,他的眼神不偏不倚便落在她脖子以下的起伏上。
除了那次心无杂念的喂药,冬生从未和女人如此接近过。可他是个男人,还是个长期吃素的男人,浑身燥热难抑,平日装圣贤书的脑子此时终于旖旎一片。
秦珠玉嗅了片刻,终于发现冬生异状,她稍稍后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戳了戳他又僵又红的脸,切了一声:“你怎么了?被我发现悄悄吃了肉包子,也不用这么紧张吧?”
冬生打了个激灵,从云端跌下回归现实,为自己刚刚的反应恼羞成怒,却不知该如何回她。
这时,未关闭的门口响起了一个娇俏的声音:“宋先生!”
这让冬生松了口气,他少见地热情回应已经自主走进来的沈春花:“沈姑娘,有什么事吗?”
沈春花摇动着曼妙腰肢进屋,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笑道:“我娘今天做了春卷,让我给宋先生送些过来。”
“这怎么好意思,前些天才送了圆子,今天又送春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三婶了。”
“这些都是简单的玩意。我娘说宋先生一个读书人孤身在外,既然做了邻里,自然要多多照应。”沈春花说的自然而然,完全对两米外的秦珠玉视而不见。
秦珠玉听她这样说,自然心里不快,毫不掩饰的哼了一声,实际上,她对这个三婶闺女是从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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