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他:“别怕,走。”
两人把晕倒的二人背对背捆在净水器的管道上,瓶盖正要动身下去五楼,却被安息拦下:“先看看这一层还有没有人。”
净水站是足足三个房间连通的大小,占据了四层大部分面积,但因为上五层开挖时间较早,彼时规划布局还不成熟,遗留了不少难以利用的小房间。安息躬着身子,手里捏着枪垂在身前,如同猎食者一般轻手轻脚地走在前面,瓶盖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地打量前后。
“好安静啊……”瓶盖用气音说。
安息点了点头,暗自祈祷一切顺利。
他们一间房一间房地推开门看,果然,走廊尽头安置按压器的工作间里还倒着一个尚未完全失去意识的雅威利团员。安息瞅了他几眼,认出来了——火弗尔第一次来集市摊位上的时候,身边就跟着他。
对方见到安息后,也困惑了一瞬,随即吃惊地认出了他:“是你!”
安息蹲在他身前,问:“你认识我?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吗。”
对方瞪着双眼,却满头雾水:“因为……莱特?”
安息说:“你以前和米奥也是队友吗?”
对方摇了摇头,脸部肌肉因为药效上涌而渐渐变得不可控:“不……”
然后他嘴角歪斜,口水不受控地流了出来,再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安息淡淡道:“哦。”说罢抬手将枪托敲在他后脑,那人一声闷哼,倒在地上。
“绑一下。”安息说。
瓶盖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手脚笨拙地地拿出绳索。
四楼排查完毕之后,两人决定不要冒险乘坐井梯——毕竟那是站里上下的必经之路。他们回到净水站里,来到出水管道后面——曾经,两人每天中午都会顺着这条便捷通道爬下,直达五层餐厅,从笑着的鈿安手上接过食物。如今再次拉开这扇隐蔽的门,他们情不自禁彼此对视了一眼,但都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似乎谁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五层的食物站里出乎意料空荡荡的,只是还剩了大量餐盘来不及收拾。两人狐疑地看了一圈,推开门走到回廊上——隔壁就是全避难站最大的休息室,大部分居民应该都关在这里。
安息摸出从独耳叔叔身上找到的万能钥匙,贴在锁芯外面的感应条处——这次读条比进站时快多了,很快红条就超过了一半。
“安息。”瓶盖忽然叫他。
“嗯?”安息随口应道。
“安息。”瓶盖又叫了一次,声音说带着不可言说的颤抖。
安息僵住了。
他瞳孔放大,反应过来迅速回头,电光火石之间猛地把瓶盖往旁边一推。与此同时,本用枪指着瓶盖后脑的火弗尔按下扳机,子弹擦着他脸颊凿进墙里。
安息正准备拔枪还击,却见火弗尔像是对他没有兴趣一般调转了枪头,直直对着摔倒在地的瓶盖。安息大叫一声,整个人扑上去用肩膀撞歪了他的手臂。
下一刻,瓶盖的痛呼声响起——子弹偏了准头,还是击中了他的小腿,叫他刚刚爬起来就又重重地摔下去,膝盖直直磕在地板上。
安息反应很快,捏住火弗尔的手腕朝粗糙的墙壁上撞去,想叫他丢掉手里的枪。然可惜他力道不够,只叫火弗尔枪微微脱手。他卯足劲想再来一次的时候,动作已被火弗尔识破——对方膝盖一抬,重重顶在他柔软的腹部。
安息瞬间弯下腰去,忍不住干呕,露出了毫无防备的背部——火弗尔居高临下狠命肘击,直接将安息痛殴得跪趴在地。
“安息!”瓶盖大喊道,摸出手枪朝火弗尔连连射击,可惜他从太多开枪的实战经验,情急之下更是难以瞄准。
火弗尔站在无数擦肩而过的弹道中央,露出几乎可以说是嘲讽的表情。他抬手一枪,瓶盖的手背上就出现一个巨大的血洞,枪也随着飞出很远。他惨叫着握住自己的手腕,单腿蹬着地板向后退。
火弗尔啐了一口,抬腿跨过地上的安息,露出银色的牙齿,骂道:“小杂碎们,我就猜到事情不对,说吧,药是下在食物里了,还是在水里?”
瓶盖手脚并用爬着想要去捡枪,却被火弗尔快走两步一脚踢开,随后他尖锐的鞋头又踹进瓶盖腰侧,继而踩在他颧骨上,叫他脸颊死死贴着地面。
“连你这种杂碎,我连关都不想关的人,也想算计我?”火弗尔说,“我就是不太明白,你是怎么和炎王那小子搭上线的。”
随后,他又弯下腰,低头俯视着瓶盖,说:“不过,说实在的,我也不是真那么想知道。”
“谁在乎一个死人的过去呢。”他说。
火弗尔把枪口顶着瓶盖的太阳穴,拇指拉开保险栓。
他刚刚把食指扣上扳机枪声却先响了,火弗尔忽然猛地朝旁边一闪,上臂被擦出一条血痕。
安息在那身后站着,嘴角冒血,毫不犹豫地紧接着又开了第二枪。
避难站的回廊狭窄,躲避空间极其有限,火弗尔闪避不及,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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