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唤了。她试了几次,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过了一刻,倦意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可语终于坚持不住,头一歪,陷入昏迷之中。
☆、疗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语终于从昏迷中醒来。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这屋里并不宽敞,家具摆设十分简陋,墙上也无装饰,空气却很清新,跟她在山上住的地方倒有几分相似。她想要坐起来,却发觉浑身都疼。
“我在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她目光打量着四周,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身上的疼痛提醒了她。
“我掉下山崖,被一名灰衣前辈救了。他救了我……他到哪儿去了……”
正想着,门呀的一声开了,灰衣男子走了进来。他见可语醒来,略微有些诧异。
“我昏了几天?”可语问道。
灰衣男子远远地回道:“一天。昨天我稍微帮你治了一下内伤,虽然伤势未愈,至少命是保住了。”
“多谢前辈相救!”可语慢慢说道,语气很是虚弱。
“你几天没吃,一定饿了。”灰衣男子转身走了出去,过不多时,端了一晚稀粥回来,坐到床边,一勺一勺喂给她吃。
他一边喂,一边说道:“我在东边山脚下来回找了几遍,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你女儿当真在树上?”
可语发了会儿呆,道:“有劳前辈费心,想是天意如此……算了……”
她安安静静喝完一碗粥,好奇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灰衣男子犹豫片刻,答道:“我叫李天隐。”他站起身,把碗放在桌上,慢慢踱起步来,脸色阴晴不定,似有难解心事。
可语又问:“前辈,你武功这么高,是哪一派的?师从何人?”
李天隐蓦地止步,说道:“我以前是星云门掌门,教了两个徒弟。后来他们学成武艺,我就退了下来,如今帮中事务全由他俩处理,我已是个闲士散人……”他语气诚恳,却没提及自己的师傅。
“星云门?”可语沉吟道,“我从来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一派……”
李天隐笑道:“偏僻之乡的小门派,自然没人知晓。”
他刻意自谦,似乎不愿详说此事。可语倒也知趣,没有追根问底。她试着运劲,发觉真气已能流转,只是经脉痛得厉害,便问他:“前辈,我的伤能治好吗?”
李天隐道:“外伤不打紧,敷了药过半个月就好。内伤却不易好。你中了催魂霹雳掌,要不是你自己内功深厚,恐怕当场就要毙命。幸好经脉未断,只要每日疗伤,终有一日会好起来。另外你体内还有多处暗伤,总之得慢慢调养。我估摸着怎么也要半年才行……”
可语道:“前辈真是神仙降世!可惜我现在身无分文,没法报答您老人家的救命之恩。”
李天隐道:“我很老么?”
可语微笑道:“我当你是济世救民的老神仙呢!”
李天隐微微一怔,目光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惆怅,叫人难以琢磨。不过片刻之后,他的眼神即恢复如初。李天隐莞尔一笑,说道:“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你练的是什么武功?”
可语心想自己的命都是他救的,实在没必要隐瞒什么,便将名字及紫樱神功的来由一一告诉了他。
李天隐默默听完她和韩千胜的故事,叹道:“若不是《奇脉心经》,你们也不会遭此大祸,唉!”
一提到《奇脉心经》,可语就想起诸多恨事,心中愤怒难平。
李天隐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接话,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沉默:“今日还未疗伤,你坐起来,我帮你治疗内伤。”
可语情绪稍缓,在他帮扶下坐了起来。李天隐盘腿坐到她身后,双掌伸出,轻轻贴在她后心上,掌心劲力一吐,将真气催入她体内。可语后心一暖,但觉两股热流从李天隐掌心钻进体内。那热流在经脉中缓缓流动,如文火般灼烧所到之处。可语浑身刺痛,不一会儿即满头大汗。
她不敢动弹,只好默默忍受,慢慢地熬。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日暮崖上,那些人找到了《奇脉心经》,正指手画脚嘲笑着她。为首之人正是叶长箫,他面无表情,冷冷地望着自己,目光如刀,似要穿透她的身体。旁边还有个白衣男子,那人如往常般神秘,脸色平静,深邃难测,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伤心事纷至沓来,可语渐渐变得激动,心跳骤然加快。
“守心神,别乱想!”就在她难以自已之时,耳边忽然传来李天隐的声音。他这一声如此及时,正好喝住了她。可语连忙打消心头杂念,眼观鼻,鼻观心,由他运功疗伤。
☆、心事
李天隐用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收掌撤功。他气喘吁吁地下了床,嘱咐可语安心养病,自回房中休息。如此消耗,即便是他也有些吃不消。他就这样每天照顾可语,帮她疗伤,如此过了两个多月,可语终于能下床走动。半年以后,功力开始恢复。休养一年,内伤终于痊愈,功力也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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