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光明离我远去,母亲,求你别再管我了。”
赫连雅气的心跳加速,好一番压制才平息过来,道:“你为了她,居然不顾你自己的身体。好!很好!你真是我的女儿。你这样如何对得起你的父亲?”
三月冷笑道:“不要与我提父亲,父亲若泉下有知你与师少松的关系,怕是会死不瞑目,”
啪地一声清脆响声打断了三月的不敬言语,那白皙细嫩的脸上浮起清晰的手掌印,三月舔了舔唇上的血,笑的如阳光一般灿烂,赫连雅却看得浑身发冷。
赫连雅连忙抱住三月,颤抖地道:“是母亲的错,三月,你原谅母亲好吗?”
三月叹道:“你是我母亲,无论你做错什么,作为女儿,我都会担待。我只求母亲一件事,希望母亲能答应我。”
赫连雅有预感,三月说的事,定与苏白衣有关。果然!
三月道:“求母亲,别再干涉我与白衣。这次我只是失了眼睛,下一次,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失心。”
女儿都这样了,她就算想狠心也狠不起来。赫连雅连忙答应:“你安心修养,杨开这两天便会到了,让他给你治眼睛。只要你好起来,母亲便都依着你,你想与谁在一起,母亲都不会干涉阻拦。”
就算此生看不见你,我也要找到你!我要问你,为何要食言?难道当初的诺言都不作数了吗!你答应要陪我一生,却独自离开,我不允!
作者有话要说:
眼睛瞎了哎
第62章第62章
他将用药水泡好的纱布缠在三月眼部,并着重交代:“千万不要激动了,若你的眼睛再流一次血,就会失明。”
但看三月的态度,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眼睛是否失明,她只对母亲说道:“我何时才能离去。”
赫连雅心痛地道:“女儿,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眼睛,其余的事情,母亲替你去办好吗?”
她指的是白衣。
三月却摇头:“不要,求你们,再也别插手我和白衣了。”
赫连雅怕女儿激动,忙安慰道:“好好好,都依你。只要你好好的养着,母亲都依你。”
师少松还是低估了赫连雅的心软程度,见女儿如此便连最初的决心都遗忘了,他做这个坏人还不是为了她,到头来……
师少松问杨开:“她的眼睛究竟如何?”
赫连雅关上房门,走到正厅时便听杨开说道:“她的情形怕是不太好,她体内气血两虚,这是从小带的病根。一旦动气,便会牵连血脉。”
赫连雅闻此大惊:“你说什么?三月她,她气血两虚?”
杨开点头道:“寻常人气血虚并无甚大碍,但是她的身体从小受过重创,不同于常人。或许她自己不知,她自己的身体宛如一张宣纸,经受不起风吹雨打。”
赫连雅懊悔不已,竟流下泪来:“早知如此,我就不逼她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师少松道:“与你无干,是我让白衣走的。归根究底,是我的错。但是你要明白,她们这种感情,悖逆天理伦常,你真能接受?”
赫连雅看着他:“不接受又能如何?那是我的亲生女儿!十八年来,我没有让她过上一天好日子,她本该是公主!上官家与师家,都欠她的!我还要如此做,太残忍了。你立刻派人去找白衣,无论如何,我要她立即回来见三月!”
师少松叹息着摇头:“你忘了方才三月说的了吗,她不允许你插手她与白衣的事。”
“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痛苦!万一她再次激动流血,她眼睛就真的,真的废了。”赫连雅跌坐在椅子上,女儿若有个三长两短,她如何对得起过世的夫君。
萧玉尹却叹声走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人家小两口感情正浓时被你们硬生生拆散,这棒打鸳鸯的事情你们可真愿意做。现在好了,弄的世侄女一身都是病,恋人也无影无踪,这世上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此啊!”
师少松瞥了他一眼:“事情因我而起,我去与三月说明吧。”
赫连雅拽住他的衣袖,不许他去,说道:“我寻个机会,告诉她吧。”
萧玉尹眼珠一转,笑道:“你们都不用去,其实世侄女心里明白的很,她并非迂腐笨拙之人。在白衣离开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是她亲爱的母亲横加阻拦,她既不想伤害她的母亲,又不想失去白衣。她此刻不是为找寻不到白衣而悲伤,她是在为她的母亲与白衣日后能否和平共处而忧心。”
赫连雅轻声道:“我是不能再伤害她了,看她那模样我就止不住心疼。她想如何便如何吧,日后我绝不会阻拦她与白衣。”
师少松起身说:“你是她母亲,她就算千般埋怨你,也不会对你不敬。倒是我,既夺了她母亲,又逼走了她的爱人,怕是她早已从心底恨死我。”
赫连雅道:“恨又如何,她心中的恨太多了。家国仇恨,儿女私情,如一座沉重的泰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我与她聊过,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为父报仇,而今,她愿意为白衣放弃初衷,这还不够说明一切吗。都是我,我被这道德迷了眼,不配做一个母亲。等她的病好起来,我要加倍补偿她。”
此时杨开却道:“你们忽略了一个重点,就是她的眼睛。”
前几天身子无力,杨开给她煎了几服药,服用之后好了很多。这几天可以下床了,但是眼上的纱布仍不能拆下。她像个瞎子一样,不,怕是今后,她都无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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