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变得好忙,八婆的好像将军府里洗衣扫地涮碗甚至是喜鹊搭窝都归她管,现在又迷上了扫地。
反正,她就是忙的没时间和秋览若处一处。
当将军府的主人好不容易抽空回家,发现又只有自己一个人坐在丰盛的午宴桌边,桌上菜色j致,夏日静好,荷叶茶也散发著静幽香气,侍从们垂手恭立,净手的香片茶和花蒸露都一丝不苟没有一点问题的时候,那双春江如画的眉眼就微微挑了起来。
下人们也不紧张,应天鼓著嘴站在一边,笑的跟只炸毛狐狸似得。
“将军。”他嘿嘿笑著,搓了搓手看眼前云边玉树,倾国倾城的清豔青年。秋览若微微斜过眼来,耳畔坠下的玲珑香珠平添万分拈花风情,应天不待他问,立刻禀报“将军,暖姑娘这会儿扫府门口的地去了。”
秋览若唇边似笑非笑,筷子在白玉骨指里微微滑动,“扫地,就不需要用膳了?”
那是,陪您吃饭,等您饭吃饱了吃人麽?
应天嘴角抽搐,将军,人家小姑娘脖子上青青紫紫的,您当别人瞎子呢。
qín_shòu啊!
肚子里的话自然不能说出口,当人下属的,自然也懂得什麽话不能挑明说。“将军,咱们府里的人手哪里有暖姑娘手勤动作快,不但将军府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连府门口的官道上也打扫干净啦。”
秋览若自然知道,这几日回府,脚下踩的石板地在几十米开外就已经一尘不染,归功於谁,他不作第二人想。
将军府一条街贵胄府邸不少,眼看帅元府像是吃错了药一样这麽爱护皇城环境,临街的大宗世族纷纷争起效仿,生怕落下潮流。这下摊铺百姓群起效尤,皇城西角,除了易小王爷府和鞠相府,家家都把清扫范围扩展到了友邻,京兆尹路过巡查的时候,卫生条件好的让他想哭。
今天下朝,连帝君都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清清楚楚写了三个字,你有病。
仿佛没看见应天的眼神,帅元将军施施然伸出筷子去,半点叫人回来的意思都没有。
他宠她,自然是她爱干什麽就干什麽,为了躲他饭都不吃这种事也没甚麽。
躲就躲吧。
应天还以为秋览若会立刻让他把那个大中午毒日头下的丫头押回来,却见秋览若垂眸吃饭,连一丝不豫都没有。
慢条斯理的吃完饭,秋览若站起身,取了丝巾擦干净手,转头对上应天的眼,红唇微启。
快说吧快说吧,心疼了吧不高兴了吧想人家了吧。
应天搓著手等。
身後几个丫鬟也搓著手。
秋览若只是在水里点了点,y柔好听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应天。”
说吧说吧!想让人家来陪你就说吧。
倾国倾城的凤眸微弯,撩人的语调凉若秋水“嘱咐风暖,扫地紧著将军府这边即可,别扫到鞠洲府那边给我丢人。”
长指轻轻扫了扫“时间过了就把午膳撤了吧,既然人家不想吃,又留什麽呢。”
红唇薄薄勾起,发若流泉异色妖娆,美丽的青年笑的有如佛指拈花,没心没肺,撩开纱幔撩香而去,没有半分停留。
下巴砸到脚背上,应天张著嘴看自家将军走人,欲哭无泪。
“应总管,买定离手,愿赌服输了。”
金钱诱惑之下,没人先收拾桌上的残羹,背後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搓手声嘿嘿嘿靠过来,应天哭丧著脸解开钱袋。
对她而言,也许一切都进展的过快了……
风暖大老远听说他要回府用午膳,跟老鼠躲猫一样,此刻连东厢都不敢回,托著下巴坐在将军府门口的石狮子边,眨巴著眼睛,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览若於她,相逢於幼年,相熟相伴,她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一个小小的少女,朦朦胧胧的恋慕,是最纯净的感情。
可她的感情太干净了,那时年纪娇小,桃枝相约相伴老,在她的意识里,最深最重的爱就是白头偕老,举案齐眉,相持始终,不离不弃,这样平顺温淡的爱慕,那样执子之手的淡淡默契,知心知意就好。
她知他的爱温柔醉人,可那一夜之後,风暖才惊觉那样的爱却太过妖娆露骨豔情,超出她的认知。
她以为他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不知他还要骨r厮磨缠绵不休。
原来夫妻,不是亲亲抱抱就好的。
她惧怕那样的拥抱,却又忍不住想要偎进,他怀抱温暖柔和,刻骨的痴缠,都在他手臂长发间柔柔铺开。
他抱她的时候,手臂总是缓缓卷过来,微微收力,像抱一只柔若无骨的貂,任她团上他的膝。探入鼻间的气息幽若兰花,带著暖暖水汽,眉目间凝成绝代风华,长发在她手腕凉凉的滑淡淡的卷,缠了千百种柔情倦意。
在那样的怀抱里,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摧毁,没有任何风雨能够透进。
可是,呀,还是不敢。
苦恼的少女把红透的脑袋埋到膝盖里。
如果到他身边去,肯定又会被春息迷惑,傻头傻脑的把他扑倒,使劲啃。
想著那副秀色可餐的姿色,感觉肚子饿了。
娶个头脑简单的吃货好处就是,别家女子恨教自家男人不封侯,比著金枝玉翠满头锦绣华绫一身,而风暖给她一盘桂花糕,她就会高高兴兴地蹦哒著跟你走。
如果桂花糕也买不起,一碗粥也可以打发的。
禾大爹爹告诉她,只要暖暖还能吃饭能睡觉,这世界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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