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喝了一杯水酒,便散了。
“爸,醒了,别装了。”程嘉木和白雪送了客人返回,便对着趴在桌子上的程锦鹏说道。
声音不高不低,睡着的男人耳朵动了动,一句鼾声想起。
“嘉木,你在说什么,你爸都醉成这样了,还装什么?”白雪不解,这儿子就一眼看出来了?
她这个枕边人可真真看着老伴儿醉了呀,尤其是这浓厚的烟酒味,真想打喷嚏!
程嘉木冲着白雪耳朵轻声说了几句,白雪忽地回头叫到,“夏夏,你怎么回来了?”
“什么?夏夏!”程锦鹏忽然坐了起来,这眼里哪里有醉意?
程嘉木无奈摇了摇头,白雪更是生气道,“好哇你这老头,在人面前装成这样,我还以为你是真醉了!连老婆也骗,你是不是今晚不想进门了?”
老夫妻的话总是说的这样露骨,又有什么呢,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再过一阵子又是结婚纪念日了,儿子都这么大了,也没什么害臊的。
程锦鹏老顽童一个,抖着眉毛,没看见夏乔,生气道,“瞎叫什么,夏夏不在!”
也只有夏乔能激起程锦鹏注意了。
白雪佯装不开心,“哟,儿媳妇不在,连老婆儿子都不愿意看了?你这作给谁看呢!”
这眼看就要一言不合吵起来的架势,程嘉木连忙挡在中间,“爸,今天对不起,让您操心了。”
说到这个,程锦鹏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知道说对不起,只不过这一声,不用对我说,你真正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夏夏!她今天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程锦鹏始终是站在夏乔这边的,想比对程嘉木的态度,反而这个儿媳妇这个女儿才是个宝。
“我待会就给她认错去,今天好歹也是个大喜日子。”程嘉木心想,夏乔应该不会在爸妈面前给他脸色看。
可当他一连几日都没和夏乔说上一句话,这才知道,他想错了。
程锦鹏哼了声,“什么大喜日子,孩子老婆都要丢了,喜什么喜!?贝贝呢?”
想起了贝贝,这个可爱的乖孙女,不会还没有找到吧?
程锦鹏心里咯噔一声,“你不会还没找到吧?”
程嘉木面色黯淡,点头,“还在找。”
程锦鹏也是喝了酒的,脾气大,一手抄过桌上的烟灰缸投了过去,“孽子,看你做的都是些什么混账事!”
烟灰缸到没有朝着程嘉木的头打去,而是砸在了他的胸腔,闷闷的一声响,程嘉木的心也实实在在地像是被砸中了。
白雪慌了下,忙说,“程老头,你干嘛,没事打孩子做什么?”
“你说我做什么?我和你说了多少次,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瞧你把他宠成什么样了,做的都是些什么糊涂事!”程锦鹏气得直咳嗽。
五年前忽然抱回了个孩子,真糊涂。
把老婆弄丢了,真糊涂。
五年后,有了孩子,有了老婆,可这婚礼又出了岔子,难道这不是天理循环吗?
如果不是这孩子荒唐,又怎么会有个孩子?
更何况,他们都心知肚明,这孩子是谁的,可偏偏一直瞒着夏乔,众人苦苦挣扎,心里也是不好受。
特别是程锦鹏,这五年,他一直很想念夏乔,也盼着她快回来,这现在,这不是活生生又要把她逼走的节奏?
程锦鹏心里泛起了浓浓忧伤。
“我宠儿子哪里错了,嘉木从小性子就孤僻,我对儿子好,有错?”白雪也生气,要和程锦鹏吵起来。
程锦鹏指着一旁不做声的程嘉木,气得心门气短,“你看看你看看,当初要不是把贝贝带回来,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就让孙女留在外面不成?”白雪觉得一向稳重的程锦鹏说的话有些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地还在后头,程嘉木性子冷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这会说出这番话,也在情理之中。
可足足震惊了二老,“当初我说不要这孩子,是你们拦着我,说血浓于水,当初就已经料到的结局现在再后悔是不是太可笑了。”
“不要这孩子?程嘉木,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一条生命,说不要就不要?”程锦鹏绝非刚刚那个意思,只是斥责程嘉木不负责。
程嘉木淡淡道,“所以,既然做了,就要负责到底,贝贝是我的责任,夏乔更是。”
“好好好,你知道就好,不过我很郑重地告诉你,不管贝贝今后会怎么样,你都不能和夏夏离婚!”程锦鹏冷呵。
强势的想法倒是和程嘉木如出一辙,“爸,这个你放心,要离婚,不可能,除非我死。”
“你!好端端的大喜日子,又扯到死,你存心就是想气我不是?”
程锦鹏气得脸色铁青,儿子一直没出现在婚礼上,他已经憋得一肚子气,这会孙女没找着,儿媳妇又可能随时会离开的样子,他怎么能不气?
程嘉木没再和程锦鹏斗嘴,叫来了程嘉铭的司机,把二老送上了车。
而他,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给了一笔巨款,连闯十几个红灯才到了家。
夏乔一回家,胡乱地洗了个澡便睡了,睡觉前没忘了锁门,以至于程嘉木在外面站了一晚上。
这个觉,睡得有些艰辛,夏乔头疼欲裂,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冒了出来。
还是那间房,时间却回到了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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