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项总来了吗?”我拿出化妆盒,淡淡的问。
“娇娇,他想带你出台。”李艳喊着我艺名,眼神瞟着我。
我从容的化好眼妆,擦上淡色的唇彩,项天匀喜欢女人纯情的装扮。
“现在还不是时候,姐姐,放心吧,真出台,少不了你那一份。”我将化妆盒放回包里,用力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娇娇,瞧你说的。”她媚笑着,那笑比玻璃花还假。
其实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她一再提醒我,不过怕我私自出台然后全部私吞了所有的钱而已。而我,还要在这混下去,不至于那么急吼吼的和她作对,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
“那我去啦。”我冲她飞吻了一个,她笑着朝我挥了挥手,笑容里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我站在6013包厢门口,扣了两下门。然后,我用力推开那笨重的门,迷离的灯光下,项天匀居然一个人坐着喝闷酒。
“娇娇,过来。”他显然已经喝得不少了,站起来时,脚步显得轻浮。
我赶紧迎上去将他扶住,“项总,怎么一个人喝那么多闷酒,你应该让娇娇陪着你喝嘛。”
他搂住我的肩将我推到在沙发里,然后一杯就杵到了我面前,“喝。”他红着眼睛喊。
我不敢废话,接过酒杯一仰头喝完。
“好,好样的。”他坐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肩,在我脸上胡乱亲了一阵。
“项总,我帮您倒酒。”我媚笑着,恨不得使出浑身的劲将他扔出去,但仅限于想想。项天匀有钱,罩得住,正因为他,我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才不至于被人欺凌。最重要的是,他大方,从不吝啬小费。
“倒满。”他解开领带,盯着我倒酒的手看。
“项总,要不要叫几个小妹进来陪你唱歌?”我试探着问。
“唱个屁,今天老子就只想和你喝个酒。”他一伸手,一杯酒沷了我一脸。
我闭着眼睛,好一会才睁眼,甩了甩头。草,变态佬,今天真是倒血霉了。我忍不住在内心破口大骂,但脸上还是堆起了笑容。
“看你还敢不敢说错话。”项天匀冷哼了一声。
“娇娇不敢了。”我低声下气。
“这才对嘛,喝,今儿一定要一醉方休。”他又伸头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喝到凌晨四点,我吐得人事不省。
醒来时,天蒙蒙亮,我晃着要爆裂的头挣扎着坐起来。这才发现,我还在ktv包厢里,项天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胸口一阵异样的感觉传来,我低头,一大把百元大钞卷成筒状塞在胸罩里。
不就是为了这点钱么?我抽出,数了数,足足2000元,确实大方。
扶着沙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试图向前走。一个踉跄,差点直接跌出去。
好不容易挪到门口,用力了拉了一下门,拉了个半开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娇娇姐。”阿斌担忧的看着我,他负责这间包厢的卫生,“我送你回去吧。”
“滚!”我抓着钱,推开他伸过来的手。
回到家时,赵小龙瘫在床上跟一具千年僵尸一样。我进了厕所,洗了个热水澡。回到房间时,刚要穿睡衣,千年僵尸跳起来捉住我。
“老婆。”他在我脖上啃。
我厌烦透了,忍不住大吼:“妈的,你能不能消停会,我头痛得快死了。”
“你是不是去出台了?”他阴郁着盯着我。
“你有毛病吧,有种你赚大钱啊,养着你老婆,别让我那么辛苦的赚那点小费,还要被客人沷酒。”我指着他的鼻梁破口大骂,“草,把我钱输光了,你还有理了。滚出去,老娘要睡觉。”
他沉默的看着我,半晌默默的抱着被子去了客厅。
5。
我勾起脚将房门用力甩上,闷了一肚子的气,睡衣也懒得去穿,裸身裹上薄被,我直挺挺的躺到床上。头一直“嗡嗡”的响着,我试图将头埋到枕头里。可是,痛却依旧持续。
折腾了好一会,我实在没招了,拉开床头柜扯出一双黑丝袜。在头上缠了几圈,然后用力扎紧,这才稍稍感觉好受了一点。
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了,20来岁时,宿醉一宿第二天依然跟打了鸡血似的,还能花枝招展到处招蜂引蝶。
现在如果连熬几个晚上,总觉得自己要马上倒下。
尤其生下女儿赵洁后,坐月子时,忙着和赵小龙吵架打架,到了今天才终于感觉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翻滚了几圈,最终还是没扛住疲倦。我沉沉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那个掩在高高的石门之内我儿时的家。自我14岁离开老家后,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梦中梦见我的家。
梦中,我大约九十岁光景,束着马尾,穿着的确良的白衬衫,下身是一条土黄色的裤子,脚上一双黑色的凉鞋,漆面早已斑驳不堪。
晌午时分,我蹑手蹑脚的沿着院子后的土墙往最里面一间屋子爬去,那里是父母的卧室。我观察了好长一段时间,发现我爸爸习惯把钱放在衣柜最下面那个抽屉的一本破书里。在镇上的百货商店,我看中一对发卡很久了。但我也明白,爸妈不可能给我钱去买那种吃不得穿不得的破玩意。架不住我实在喜欢,所以我决定偷钱。
我爸和我小叔一早就去县城了,说去买鱼苗。我妈去地里还没回家。我姐和我弟被我奶奶抓去手工捡烟叶,所幸我逃得快,这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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