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扒住了窗檐,只要我稍稍再一用力,那扇历经风吹雨打的窗户就能被我拉开。而我,只需要一猫腰灵活一跃就能进去。
我只爬到一半就停下来了,逆着光看见了我妈妈骑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那个人不是我爸爸,我之所以我一眼认出来,是因为我爸爸早就秃了半个头,我妈妈身下那颗脑袋却有着茂密的头发。
那一刹那,我的脑海中只剩了一个问题:那个男人是谁?
自小我就是一个好奇心无比强烈的孩子,因此,在那一刹那我觉得看清楚那个男人是谁比追究竟我妈是不是背叛了我爸更重要。
无奈,我妈背对着我挡住了那个男人,只能看见他们身体不断的合了又分,分了又合。
看不清那个男人是谁,让我非常着急。
扭了好几分钟,我感觉我脖子都要扭断了,急得汗如雨下的我开始变得暴躁。
恼怒之下,我一使劲翻身从窗户口跳进房间。翻云覆雨极尽快乐之事的两个人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从窗户外跳进去。
我站在他们面前,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突然一阵急剧的痉挛,那痉挛象及了村口的老郑有一年被雷劈了那般。我想,是不是我妈被雷劈了?但我不笨,这个假设完全不能成立。
我终于看清了她身下的那个男人是谁,是我二伯。
“小,小慧。”我妈从我二伯身上滚下去,慌忙去抓旁边的衣服遮私处,但我已经看见了她两只耷拉到肚脐眼的奶子,那两只一直被她藏在衣服里的奶子居然和她的脸一样黑,真奇怪。
二伯显然懵了,他连私处都忘了遮,我盯着他的下身,一丛稀拉的毛下边是一条褐黑的大约十来厘米左右的象蛇一样的东西,下面还有一坨软塌塌的东西,整个东西丑不拉几的。
“小慧,我,我们在谈点事情。”二伯终于颤抖着手拉过了旁边的被子遮下身,然后把我当三岁孩子哄。
“给我两块钱。”我看着床上的两个人,没有一丝笑容。其实我心里比他们还紧张,那对发卡只要8毛钱。两块钱几乎是我半年的零用钱了。
二伯赶紧哆嗦着手去够床头那条沾满了泥巴裤腿卷得老高的裤子,他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零钱,数也没数,直接递给我,“小慧,这事不能告诉别人,你不能害了你妈,知道吗?”
我抿着嘴接过钱,又看了看我妈,她一直缩在床边发抖。我觉得我要是再不走,他们可能连衣服都不敢穿。
我抓着钱又从窗台翻了出去,坐在院子后的墙根下,我认真的数了我手里那把零钱,足足有七块八毛。
太阳晒得我头发昏,我眯着眼一直笑。有了这笔钱,我可以买许多我一直想着却只能想着的玩意了。
梦境在我傻笑时戛然而止,我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房间里早已黑透了。
夜,又来了。
第70节
6。
我靠着床头坐了一会,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我摸过床头柜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放在枕头旁的手机绿色信号灯一直在闪烁,我把烟灰弹到垃圾篓后才拿起手机。
三个未接电话,两条未读短信。
电话分别叶添,李艳和阿婵打的,李艳今儿是神经病了么,总找我做什么?我寻思了一会,无果,便翻开短信。
赵小龙说:“老婆,起床记得吃饭,我去场子里。”
阿婵说:“慧,你上班吗?休息的话,过来吧。”
赵小龙的关心让我忍不住的冷笑,所谓无事献殷勤,必有其目的。
我给李艳回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五声她才接起,那头夹杂着劲爆的背景音乐,估计在哪个包厢陪客。
“娇娇,你过来上班吧。”
“我今天休息。”我冷冷的说,当初去上班时就说好了,上一天可以休一天。
“项总又来了,点名要你。”李艳给我赔笑。
“草!”我忍不住咒骂,这些个臭男人,就不能让我安生会。
“帮帮你艳姐,好不好嘛?娇娇,以后有好客源,我第一个想着你。”李艳这个妈妈桑一向不将dj公主作人看,现在却求我,显然她没招了。
我默了五秒钟,最后还是违心答应了。
起床,换衣服,洗洗刷刷,化妆。还用耳机和阿婵讲电话。
“怎么,你那个死鬼去外地了?”我淡淡的问。
“可不是,去英国了,带着他老婆女儿去扫货了。”阿婵的声音非常清脆,不见其人时会以为和一个十来岁的少女讲话。
“恭喜你可以偷闲一段时间,我命苦,赶着上班。看明天能不能过去。行了,先这样。”我掐了电话,拢了拢有些杂乱的长发,然后起身退了几步。
镜子中的我,嫩黄色的雪纺衫,黑色包臀裙,黑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散在肩上,淡妆。活脱脱某写字楼白领的样子,可惜,清妆的装扮下是一具被俗世标准定义为肮脏的躯体。
出门后,打车直奔ktv。我似乎一直没有乘公交车的习惯,倒也不认为那是穷酸的行为,我只是不喜欢和一大堆陌生人挤在一起,闻着彼此的体味。或者,我也可以说,都已经出卖色相却还要那么费劲去挤公交车,这色相出卖得也就没意义了。
钱,当然重要。懂得对自己好,更重要。
我赶到ktv时,李艳打结的眉心才舒展开来。
“娇娇,你可算来了,项总一直在发脾气。”她迎上来,亲热的挽着我的手臂。
化妆间,花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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