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疾雨即将到来。
或许是等待的煎熬太久,陆子鸣的动作并算不上温柔,她身无寸缕时,他也只是衣衫半解,濡湿的衬衫和缀着汗水在额前晃动的发丝,更为他增添几分野性的魅力。
窗外突兀闪过一道白光,划开他脸上的阴影,正照见他凝望着她的那一双深邃黑眸。在这样狂风乱作的夜里,他的眼睛让她感到惶恐,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忽然猛的一挺身,雷允晴不禁啊的一声叫出来。
这一声把上面的陆子鸣叫得如梦初醒,仿佛受到鼓舞般,大进大出动得十分卖力,同时俯下身,亲昵的覆在她耳边说:“做过那么多次梦,只有这一次,你是发出声音的。”
他的笑容里透着一丝邪恶的促狭,雷允晴蜷在他身下不由红了脸庞:“呸,你就只会梦这些?”
“还有更香艳的……你想不想知道?”
他的身体与她紧密贴合,一滴滴汗水从他的皮肤上抖落,在落到她的皮肤上,连接着彼此的温度。他用年轻的躯体、汗湿的头发和有力的双腿带给她快乐,就像最初带她探寻着隐秘的滋味时一样。她绯艳的脸上泛着潮红,喘息不止,他禁不住吻上她,再次拥抱她,仿佛两个人生来就是这样紧紧的缠在一起,今生今世,都不会分离。
窗外的电闪雷鸣更加激烈,仿佛要撕裂这夜的黑色,让这夜色下的人们也胆战心惊,一bō_bō愉悦的颤栗不可抑制的涌上来。
接下来的过程都是混混沌沌,就像窗外时而分明时而晦暗的天空,她从没有这样主动的引诱过他,甚至连过程中都在积极的迎合着他。这让他积压已久的yù_wàng得到了痛快淋漓的抒发,他也不记得自己一共做了几次,只记得最最亲密的时候,他动情的吻着她,两只手在床单上寻找她的手,找到了,然后握住,十指交叉,紧扣。她的右手无名指指节处,有一处金属的环状凸起,在他奋力的握紧她时,硌得他指节生疼——
原来她从未脱去他们的结婚戒指。
即使在他们离婚后。
即使她口口声声要跟他撇清关系。
大约凌晨四点钟的时候,他终于起身去浴室冲洗,滚烫的热水仿佛还无法浇熄刚才的激情,他在蒸腾的雾气中回味着方才的一幕幕,她绯艳的脸颊,她紧咬的双唇,和她羞涩的迎合……
他接了一捧水泼在自己脸上,至今还有点无法分清一切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梦境……
雷允晴赤身裸口体的仰躺在床心,艰难的移动了下酸软的胳膊,终于从床上坐起来。
她来不及去收拾身上那粘腻的感觉,飞快的裹好睡袍,然后从扔在地上的衣服里,一个一个口袋摸过去,终于在他的西裤口袋里找到了一串钥匙……
浴室里水声未歇,她悄悄推门而出,赤足踏在楼梯上,每一步都仿佛连着心跳。钥匙插口进门锁里,转动时发出咯吱吱的艰涩声音,可是没有反应。
不是这把!
她的手抖得厉害,时不时回头看着楼上,这时静谧的空间里忽然响起一声门响,她吓得立刻背过身去,把钥匙藏到身后。闪电的白光映照出乔佩的双眸,她好像未卜先知一般,了然的微笑着看着惊慌失措的雷允晴。
雷允晴皱眉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但也没有再动作。
她在赌,赌乔佩会放她一马,赌乔佩巴不得她永远从这个家消失。
果然,乔佩只是看了她一会,又退回屋内,重新关上了门。
雷允晴再不迟疑,飞快的转动钥匙,沉重的铁门终于发出咔哒一声脆响,凛冽的寒风随着门缝呼啦一下灌进来。
雷允晴裹紧了睡袍,一脚踏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这数九寒天,如同踩在冰刀子上一样,疼得她不得不加快了步子,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几乎是飞奔出去。
刚跑到马路上,果然看见一辆黑色沃尔沃在马路一侧静静的停着。见前方一道人影跑来,立刻亮起车灯,雪亮的光芒映出雷允晴苍白的脸,韩沐辰立刻从车里冲出来接应她。
“怎么这么晚?”
雷允晴冻得牙齿都在不停打颤,不顾自己一身的脏污汗渍,一下子钻进后车厢,舒服的暖气吹上来,她禁不住打了个激灵,才口齿不清的说:“有事……耽误了一会。”
韩沐辰回到驾驶座,从后视镜里已经看到她脖子上的咬痕,原来她说能自己想办法弄到钥匙,就是这个办法。
他把准备好的衣服鞋子都塞给她:“先换上吧。”然后默默的升起了前后车厢的隔板。
雷允晴打开包包,里面果然都是她过去丢在江措家的衣服和鞋子,她这个闺蜜,实在是够意思。
感激之余,不忘对韩沐辰道谢:“对不起,害你在这等了一夜。”
他的声音从隔板那头传过来:“没关系。证件已经帮你都办好了,和行李放在一起,在后备箱里。待会我们就直接去机场。”
“嗯,”她点点头,“也帮我跟江措说声谢谢,又借用她老公一次。”
一平静下来,她还能有心情说笑,韩沐辰忍俊不禁:“难道不该直接谢我吗?”
“谢你跟谢她有区别吗?”
韩沐辰不再与她斗嘴:“走吧,要是被发现了就不好走了。”
“嗯。”雷允晴已经穿好衣服,在隔板上敲了敲,韩沐辰收到讯息,降下隔板,雷允晴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下自己凌乱不堪的仪容,示意韩沐辰可以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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