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是怕父、伯母在,话就不好说了。”
“你真怪,究竟有什么事呀?”
“见了面再告诉你。”
雪男今天有些反常,由纪子没法,只好同他在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到底怎么啦?”由纪子没换衣服,跋着木履就出来了。石井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问道:
“最近。你和笠冈处得怎么样?”
“经常见面呀,怎么啦?”
“嗯。没什么。”
“你好怪啊,时也他怎么了?”
由纪子看到石井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预感到他有话要说。
“由纪子,你近来心情怎么样?”
“心情?”
“说白了,也就是你和笠冈的婚事。”
“那事,不已经定好了吗?”
“会不会又改变主意,中途反悔呢?”
“反悔?时也有这种念头?”
“不。我问的是你。”
说到这里,由纪子的心吝地跳了起来,心想:自己和少年之间的秘密。莫非被石井发现了?
“我是不会反悔的。”
由纪子表面上竭力装出平静的样子,但心里却在嘀咕:自己和少年幽会。也许被石井看到了吧!
“是吗?”石井陷入了沉思。
“雪男,您今晚是怎么啦?这么反常!”
“这……说出来你可别生气,你现在能不能改变主意呢?”
“改变主意?是指结婚吗?”
“是的。”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我俩真心相爱,你比谁都清楚啊。再说,举行婚礼日期都定好了。”
“哎?日期都定啦?”
石井感到了绝望,脸色y沉。
“干嘛要这样愁眉苦脸的,您不是一直为我们高兴的吗?”
“由纪子,请你说句心里话。”石井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我没骗您啊。”
“您和笠冈结婚。就没有感到一丝不安和犹豫?”
“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干啥。”
“我问你。有没有?”
“没有。”
“既然这样,也就没的说了。”
“请等一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有可能,我想劝你中止这场婚姻。”
“这话可必须要说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算了,别提了。”
“您这是干嘛,这么大的事,不说出理由来,让我怎么办?”
“真的没有什么。”
“好吧,既然您不肯说,我就去问时也。”
“这。你不是难为我么!”
“那您就说吧。”
“真拿你没办法,咱们先说好,可不能告诉任何人。”
“一言为定。”
“时也的首次登攀,好像是编造的。”
“您是指这次登扇形岩壁?”
“是的。真没想到,他的虚荣心是那样强,人又这么不知羞耻。我不知道他有这种毛病,就把他介绍给了你,现在感到了不安。”
“这事有那么严重吗?”
“在登山记录上弄虚作假,等于是亵读自己的灵魂。登山之所以可贵,就在于通常登山运动员必须是在脚踏实地的前提下,向能力的极限挑战。”
“说时也撒谎,您能拿出证据来吗?”
“他发表的那篇攀登记录,与实际地形完全不符,这是毫无疑问的。”
“您怎么知道他说的与事实不符呢?迄今不是还没有别人上去过吗?”
“我攀登过,中途退下来了。”
“啊!”
“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卑鄙的小人,编造登山记录,是最低劣的行为。这种人无情用可言,所以我就……”
“这事大家都知道了吗?”
“没有,现在就我一人知道。但不久就会出问题,他会被日本登山界的同行所不齿的。”
“雪男,希望您别向我父亲提起这事。”
“爸爸年轻时,也登山:他要是知道了,那就麻烦了。但对我来说。登上也罢,设登上也罢,我都无所谓。即使没有登山。人生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他即使被登山界同行所不齿,那也没关系,作为妻子来说。我倒希望丈夫被那种‘危险团体’拒之门外。等结婚后爸爸再知道就没事了
“由纪子……”
“算我求您了。”
由纪子合十,恳求。其实,对她本人来说。登山记录是真是假,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她自己与少年暗中偷偷来往。才是真正的不诚实。
由纪子感到,这样以来,时也和自己反倒变得彼此“对等”
第12章 讹诈真相
笠冈道大郎把调查的目标转向了“筑地”,因为对矢吹帧介的嫌疑虽未彻底排除,但要假定他在事隔30多年后再找栗山算账,在情理上是说不通的。
笠冈听了下田的报告后,就放弃了对矢吹的追查。
那么,是谁杀了栗山?
——笠冈道太郎想到了“筑地”。既然栗山提到了“阔老板”。很可能是以恫吓敲诈钱财。由于不堪忍受敲诈者敲诈,就把那敲诈者收拾了。这种事司空见惯,并不鲜见,但确实是有说服力的作案动机。但是,仅凭“筑地”这一线索去抓凶犯,等于大海捞针。
“还是去找矢吹吧!”笠冈突然萌发了这个念头。他想,矢吹很有可能把栗山的一些话给忘了,去跟他聊聊,说不定会使他想起来的。
笠冈又趁妻子不在时溜了出去。这或许是命中注定的吧,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在他心中涌动,觉得不去会会矢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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