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你夫妻俩不知报恩还罢了,怎还要害她。”
陈玉书道:“先时我也这般说,只我家那夜叉婆子道,人手里总瞧人脸色,不如谋手里才是自己。”
春妹啐了他一口道:“呸!你两个好没人心。”陈玉书却嘿嘿一笑:“我那夜叉婆是个狠婆娘,只爷心好,亲亲与爷受用一场,待会儿有你好处。”说着二人又干起事来。
两人只道炕上干事说什么只两人知道,不防隔墙有耳,给柴世延从头至尾听了去。
柴世延不听还罢,听了不免唬出一身冷汗,亏了自己窥得先机,下手为强,若稍缓一缓着了周养性毒计,岂不落个家破人亡。
忽想起昨儿自己险些给那阴毒妇人勾了魂去,如今想来,那妇人不定按甚心思要谋害自己呢,又想起今儿一早为着这妇人,还跟玉娘拌嘴惹气,不免是悔上来,哪还有旁心思。
衣裳也不换了,莫转头就往外头来,临走却回头瞧了眼,咬牙暗道,这夫妻俩如此忘恩负义,要谋害自己,真当他好欺了不成,今儿且放他多活一日,过后让他知道自己手段。
从里头出来嘱咐老鸨道:“不可与旁人说爷这里,若说与人给爷知道,把你这院子砸个稀烂。”撂下狠话去了。
老鸨儿不免扯住阮小二道:“如何得罪了柴大爷,怎也给个话,这般糊涂如何使得。”
阮小二把她拽到一边低声道:“不防教你个乖儿,日后那陈玉书再来,只把他赶出去便是了,省得落后连你也牵连进去。”与贾有德一前一后去了。
老鸨儿却越发糊涂,待收拾停当里头唤了春妹出来,悄声与她说了来由,把春妹唬粉面煞白,身子颤了几颤,暗道,莫不是刚与陈玉书那番私话儿,给柴世延听了去…
☆、54
却说柴世延从院中到家,过二门直往上房中来,玉娘早知他在门首给阮小二扯去院中,想来心里恼恨早上之事,与那些粉头厮混起来,不定几时不得家来,吃了晚上饭,便催着秋竹家去。
秋竹哪里肯去,开口道:“爷不家来,平安自也在外头,这会儿家去也无事。”便坐在炕上陪玉娘说话儿,瞧着机会,也劝道:“娘莫嫌奴婢啰嗦,虽那赵氏不安好心,娘早上跟爷说的话儿也甚冷了些。”
玉娘叹道:“他若不惦记那妇人,我如何这般,那妇人有甚好意,不定按着怎样的心思,前头与周养性勾结要谋他性命,若不是平安,这会儿他还不知是死是活呢,他死了不打紧,却要连累的满府上下,若不知还罢,如今既知,我如何能不拦他,倒惹了一场气,也不知图什么。”
秋竹道:“虽如此,娘缓着些说,就似以往一般,娘也知爷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性,顺着他些或能成事。”
玉娘怎不知道这些理儿,只自打有了身子,便不想费这些心思,倒恨不得由他去才好,她只过自己的消停日子便了。
秋竹暗暗度量娘的神色,道:“依奴婢瞧,爷与以往大是不同,与娘身上倒也算尽心,只娘前头却好,如今却越发冷起来,爷的事不大上心,好容易夫妻回缓,如此下去,岂不又冷了心肠。全世界只有两个网站,一个是,一个是非!”
玉娘微微苦笑,惦记着前世的委屈,这一生她的心肠如何还热的起来,却听秋竹又道:“娘便不为自己,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打算。”
孩子?玉娘将手放在小腹上,前世虽知遭人谋算,却不知这里头竟有这些险恶阴谋,若柴世延真有万一,自己一个妇人纵有子嗣,不知多少人要来谋算,如何自保,倒是柴世延在,或还好些,只他这般朝秦暮楚,自己又如何信他。
正想着,忽听外头叫门的声响,听着倒似平安的声儿,玉娘暗道,莫不是那厮家来了,秋竹忙起身出去,不大会儿,柴世延迈脚进来,秋竹刚要跟进去,给平安抓住衣裳角道:“你进去作甚,放心,今儿过了,明儿便好了。”说着扯了秋竹出了上房院。
从后头出府进了自家屋里,秋竹才问:“爷今儿去了何处”
平安道:“给阮二爷拽着,先是说要去冯家,半道遇上贾爷,才知冯娇儿如今给县衙陈大人收了外室,便又去了东街上。”说着不禁奇道:“论说那冯娇儿姿色寻常,便唱的曲儿好,又怎入得去陈大人的眼,不想倒又这番造化,你说奇不奇?”
秋竹哼了一声道:“奇什么,你们男人便面上正经,底下的心思谁又知道,要说冯氏夫人那般个性子爽利好强的人,如今可都成了什么样儿,哪日与娘去陈府里瞧她,便我瞧在眼泪都觉腌心,她娘家还是那般,不一样辖制不住汉子,倒让人叹息。”
平安道:“莫不是那冯氏夫人没了孩子,是因冯娇儿,怎未听你提及?”秋竹道:“这却不知,也不是甚光彩事,提什么,若不是你们男人见一个爱一个,如何有这般事。”
平安听了,嗤一声笑道:“这话可是指桑骂槐呢,你汉子可曾如此,心里只我家秋竹一个,旁的妇人便打眼前过,瞧我瞄上一眼不。”说着来搂秋竹要亲嘴,给秋竹推了一把,去里头拿了衣裳塞在他怀里:“一身酒气熏的人难受,还不换去换衣裳。”
收拾停当,安置不提,且回头说柴世延安,进了门,用眼去瞄玉娘,玉娘记着早上的事,不想搭理他,别过身子也不与他接衣裳。
柴世延却也不恼,自行脱了衣裳搭在一边儿,凑到玉娘身边低声道:“还生气啊,莫气了,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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