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很清楚,那晚自从听到陈逸生和别人打电话,对人说出那样暧昧的话,他心里翻滚的就是吃醋,因为吃醋而产生的愤怒与难受。
现在知道那电话不过是个乌龙,他心底却又生出了退缩的意味,脑子又乱了起来。
f城距离这边近四小时的车程,许家在米国的业务在那边落地生根,许承今日是为了见韩娇娇才专门过来一趟。原本他准备在酒店住一晚,明早再回去,但现在……一清醒过来,他又想逃了。
“我和你一起。”陈逸生抓着许承的手对他说。许承的汗毛动一下陈逸生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好不容易解除误会,还确定了许承喜欢自己,他怎么可能再放开他?
别看这人外表强势又冷酷,自己的事情却像一只缩头乌龟,如果他不主动和强硬,许承会缩进壳里永远都不出来。
作为机会主义者,乘胜追击是必须的,陈逸生压下`身体的躁动放开了许承。他把许承从沙发上拉起来,许承犹豫地皱着眉头,脸色复杂就要开口,陈逸生在他说话之前打断了他。
“别拒绝我。”陈逸生把许承被蹂躏得乱糟糟的衣服理了理,许承想推开他的手自己来,陈逸生弯腰便在青年滚烫的脸上亲了一口,“我送你过去,今天我是你的司机,你还得付我酬劳呢。”
“真有司机敢这么以下犯上我早开除了他。”许承笔挺地站在地上,剜了高大的男人一眼。
陈逸生蹲下去给许承弄裤子,抬头笑道:“许总威武。”
“闭嘴!”许承轻踢了陈逸生一脚,等对方将自己的衣物弄得整整齐齐,他转身就朝外走。
陈逸生跟上来,走在许承后方,保持着让人舒适而亲密的距离:“今晚让我见见你父母。”
许承加快步子,心想你倒是想得美,想跟我爸妈套近乎,我会遂你意?
有了陆予斐的教训,许承对防备陈逸生想接近、讨好自己家人相当有经验。他还没想清楚,更没有做好进一步的准备。
陈逸生问:“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哼。许承回头冷冷地说:“到了f城你就去酒店。”
陈逸生走到许承身边,笑道:“这么狠心?让我借住一晚都不行?”
“不行。”
许承刚说完话,陈逸生已经抓起了他手,他挣了一下,却被陈逸生十指相扣,牢牢地套在了掌心里。
“那下次吧。”陈逸生说。
没想到陈逸生这么容易就放弃,许承甚至有些吃惊。陈逸生垂头望着他笑而不语,那笑是说不出的狡猾,让人捉摸不透,许承不爽快地蹙着眉盯了陈逸生一眼,干脆别过头懒得理睬他,但被男人牵着手却没有再试图挣脱。
走到车前陈逸生才放开了手,他给许承打开副驾位的车门,毕恭毕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许总请上车。”
许承觉得今天的陈逸生特别烦。
上车后许承先给家里打了电话,之后陈逸生开车送许承回f城。
“你那位相亲对象,嗯——”开着车的人欲言又止地浅视了许承一眼。许承舒舒服服地坐在座位上,收到陈逸生的暗示,他故意问道:“干什么?”
陈逸生保持着风度的浅笑:“你要不要早点和人家说清楚。”
“说什么?”许大少揣着明白装糊涂。
“明白地告诉她,你和她不会有进一步发展,因为你已经心有所属。”
“我什么时候心有所属?你又怎么知道我和她不会进一步发展,万一我就和她发展了呢?你管得着?”许承和韩娇娇见了一面之后发现韩娇娇对他并没有感觉,而他也对韩娇娇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这次他表面上是来“相亲”,却不如说是来散心,毕竟,许承从来不是那种放任自流甚至自暴自弃的人。
与韩娇娇道别时两人虽然没有明说,但彼此都默契地认可了两人之间没有可能。当然,这一点许承不会告诉陈逸生,之前他吃了那么大的干醋,正好让陈逸生也尝尝这种滋味。
陈逸生掌着方向盘,稳稳地开着车,神情里尽是不说出口的宠溺,并加深了笑意:“是是,许总说什么就是什么。”就仿佛许承在打什么算盘他都一清二楚,根本就没吃别人的醋的必要。
在工作中许承总是所向披靡,碰上陈逸生他却毫无招架之力。在陈逸生面前仿佛他出什么招都赢不了对方,这让他有点恼,剜了陈逸生一眼后转过脸,懒得再与对方说话。
许承闭了嘴,车里气氛却并不坏,时间尚早,陈逸生望了望许承的黑眼圈:“你先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许承觉得自己最近在陈逸生面前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去睡觉的路上,而他也只有在这个人的身边才能心无旁骛地安睡,哪怕是在他逃避他的时期,也无法改变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安全感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带给他的事实。
但之前不久才睡了一觉,许承现在并没有睡意,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流逝的晴朗风景,思绪纷乱,忐忑复杂,却又像浸渍了一罐子的糖一样泛起一阵又一阵无法阻止的甜。
“对了,年后我就从陆予斐家搬出去了。”陈逸生忽然说道。
许承微微一愣,陈逸生接着说:“毕竟只是借住,也不能长时间‘霸占’别人的房子。而且家里的生意也不能不管。”
听到后半句,许承的眉心不自觉地隆了起来,陈逸生的意思是,他要离开c市?
第五十二章
“你、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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