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司马乘风——独自在三楼自己的房间。
“有没有人可以证明?”
“怎么可能?这里又不提供特别服务,否则还能有个小姐帮我证明一下。”
“嗯哼!”
“刑警先生别这样嘛,反正扫黄打非也不归你们管。”
“……”
郝秉瑜——独自在自己房间。
“昨晚我收拾完晚饭的餐具就觉得很困,回房后一直睡到今早五点二十左右,因为头痛疼醒的,我起来找镇痛药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很大的水声,出去一看就发现是吴隆察大哥他落水了。还有……还有我听见吴大哥他落水前好像喊了一声……”
“他喊的是什么?”
“他喊的好像是‘宇文乙,不要啊’什么的……”
“哦?那你出去的时候看到宇文乙了么?”
“当时只顾着救吴大哥了,没注意……”
“你提供的信息对我们很有帮助,多谢。”
询问结束众人正准备散去时,只见李警官走到宇文乙面前微微一笑:
“宇文先生,我们还有几个问题想要向您请教,如果方便的话能麻烦您跟我们去一趟局里吗?”
“协助警察的工作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宇文乙优雅地轻轻颔首,“我乐意效劳。”
送走了众多警察和一个非警察人类后,郝秉瑜这才打电话把郝秉亮的死通知了在医院守护父亲的母亲,郝母在得知此消息后就晕倒了,郝秉瑜于是匆匆往医院赶,把旅店托付给郝迪照管;赵清等四人也打点了行李,临行前尚明丽和郝迪互留了联系方式;司马乘风从警察离开时就一直坐在一楼厅堂的沙发里抽烟;而莫近薇也只在厅堂待了一会儿就转身上楼了。
郝迪在屋子里呆得烦闷便下楼来找酒喝,看到司马乘风就坐在一起聊聊;中途莫近薇也几次下楼来,但只是买些饮料而已,并不主动和他们交谈。晚饭时,郝迪煮了三袋泡面,算是略尽了地主之谊。莫近薇下楼吃饭的时候见司马乘风还是坐在那里,终于走上近前打了个招呼,“司马先生在这里也坐了一下午了吧?回房休息一下不好么?”
司马乘风很没正经地摊了摊手,“没办法啊,小乙去警局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我不在这里等他就太不够意思了不是?”
“放心吧,宇文他不会有事的,”莫近薇浅笑嫣然,“没想到司马先生和宇文的交情这么好呢。”
“呵呵,小乙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时间聊我这个外人吧。”
“司马先生又说笑话了。说实话,我真的很想让他回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我……”
莫近薇的话说的含蓄,但基本上是人都能听出其中的弦外之音,可惜偏偏赶上司马乘风是个外星生物,听到莫近薇的话后了然一笑道,“那正好,咱们一起在这里等他吧。小乙看到他的故交佳人都在这里一定会很高兴的。”
莫近薇嘴角抽搐了几下,勉强凑出了个笑容,在司马乘风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在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里,司马乘风向莫近薇滔滔不绝地讲述了中西美术的发展传承,介绍了历代著名钢琴和小提琴作曲家及其成名作品,精要地提及了几部中外历史典籍,然后又开始了有关中医学的话题。刚开始的时候郝迪为了打发时间还坐在一旁听着,但过了不一会儿就忍不住呵欠连天上楼去睡了。
“司马先生,我能问个问题吗?”说话时莫近薇的神色中已是掩饰不住的厌烦。
“请讲。”
“您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对艺术医学什么的实在不是很感兴趣……”
司马乘风冷笑了一声,“我知道,所以才要对你说。”
“为什么?”
“因为这些都是小乙感兴趣的领域,而你上过他的床,所以我必须要让你明白这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
“你!”莫近薇的脸有些微微涨红了,“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他?!”
“呵,”司马乘风换了一个随意的姿势倚在靠垫上,“请不要误会,我不是特别针对你。”瞥了一眼对方愈发难看的脸色,司马乘风把手里的烟头碾在烟灰缸里,“看来我的话不是很中听啊,我还是出去走走好了。”说完就拎着外套出去了,只留下恼怒的莫近薇一人在空旷的厅堂。
上弦月的光晕透过窗子照进郝秉亮的房间,零乱的摆设如同它主人生前时的样子。房门吱嘎一声轻响后,屋子里闪进一个人影,在进门后又很谨慎地把门从里面锁了。来人点燃了打火机,小心翼翼地笼着豆大的火光尽量不发出声响地在屋子的边边角角寻找着什么。许久过后,来人又回到了门边,确认外面没有声响后才开了门,只见走廊里也是漆黑一片。就在那人迈出门槛的一霎那,一个低沉的沙哑声音从黑暗中幽幽传来:
“晚上好,近薇。”
莫近薇因惊吓而倒抽了一口气,随即便镇静了下来,“宇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听见你叫门?”
宇文乙缓步来到门前,清辉的月色只能照到他的脖颈和下颌,“有没有兴趣到我房里喝两杯?”
从一楼到三楼,一共三十九级台阶,很有趣的一个数字,很短暂的一段路程,往日和宇文乙一起走过的时候,莫近薇总嫌太短,可今天她却觉得过于漫长。
“那些警察没有为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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