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喻僵硬地张开嘴,喝了一勺照得见人的肉粥下去。这粥稀是稀了点儿,但味道还是很鲜美,米粒也都爆开了,口感不错。他一向是个不吝于表扬别人的人,点点头夸奖道:"手艺不错,你真的很能干啊。"
椅子笑了两声,又舀了一勺粥举到他嘴边。
闻喻足足被他喂了三碗粥下肚,胃里饱胀口里寡淡,"晚上可别再吃粥了。"
椅子应得好好的,晚上煮了香喷喷的大米饭出来,可菜一端上桌闻喻就怒了,"这什么玩意儿?!"
椅子一边脱围裙一边说:"你一个人吃三菜一汤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闻喻看着桌上三个小碟分别装着大头菜、榨菜、百花菜,中间是一大碗番茄紫菜汤,可不就是三菜一汤嘛。
"你也太贪心了!"闻喻指责道,"我下午明明已经完成任务把那个玻璃瓶装满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有备无患嘛。"椅子将空玻璃瓶拿出来,"晚上争取再装一瓶。"
"……"闻喻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里面的东西呢?"
"冻冰箱了啊。"椅子理直气壮地说。
闻喻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生气的yù_wàng了,只能无力地叮嘱了一句,"跟我的食物分开放。"
"我做事你放心。"椅子拍拍他的肩膀,亲昵地在他脖子上蹭了两下。
闻喻放心才怪呢,晚上他和椅子一起看电影时,椅子给他用微波炉爆了玉米花,自己从冰箱里拿了一根用模具自制的淡黄色冰棒出来用触手舔。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闻喻呆滞地看着那根冰棒,"你在吃什么?"
"你猜?"椅子贱兮兮地笑了。
闻喻跳起来一脚踢开他,"你变态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
椅子委屈地稳住身体,"就许你变着花样吃,我吃个冷饮都不行?"
"你……"闻喻站了一会儿,揉了揉眉心,"你至少别在我面前吃。"
椅子沉默地拿着冰棒去了洗手间,闻喻一个人坐着看了会儿电影,身边空荡荡的看到槽点都无人可吐,又扭头喊道:"封佐!快过来看,马上要到转折了。"
"我还没吃完呢。"椅子在洗手间里应道。
"算了,你过来吃吧。"闻喻发现自己对封佐还真是没有底线。
椅子举着冰棍来到闻喻身边站定,正对屏幕,几根触手不停地搓冰棍。
"……"闻喻也将视线重新放回屏幕上,内心默默感慨:节操这东西真是用得比人民币还快啊。
出发当天早上,严季铭起了个大早,对着镜子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把提前买好的零食放进车里,开到鲜花店买了一束火红的玫瑰藏到后备箱。他把车停在闻喻楼下时,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严季铭对着后视镜自信一笑,上楼敲响了闻喻家的大门。
闻喻开门时一脸惊讶,"严经理,不是说好九点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还没吃早饭。"严季铭露出八颗牙齿灿然一笑,"我们一起去吧。"
闻喻被他的大白牙晃得眼花,犹豫地说:"可是,封佐已经在做早饭了。"眼见严季铭立刻要收起笑容变成债主脸,闻喻赶紧说,"不然就在我家吃好了,我让封佐多做一份。"
严季铭一脸不情愿地进了屋,椅子倒是很有风度地从厨房出来和他打了个招呼,还询问了下他的口味。他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一样,让丈夫在饭桌上陪客人吃饭聊天,自己在厨房里忙活饭桌上需要的食物,除了询问客人对食物的需要外绝不多插一句嘴。
可饭桌上的两个人气氛实在不太活络,原来单纯的上下级关系间突然插入了一段不清不楚的肌肤之亲,闻喻是想尽快忘记那一段,回到以前的状态,可严季铭偏偏跟他的意愿相违,不停地问些"你喜欢吃西餐还是中餐"、"你昨天几点睡"之类的问题。
闻喻含含糊糊地回答了几个,大部分时候都埋头吃面。
严季铭唱了半天独角戏,忍不住甩掉拖鞋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他一脚, "你是不是讨厌我?"
他的脚很热,闻喻隔着自己的裤子和他的袜子都感受到了那体温。他下意识地并紧腿,看了严季铭几眼,觉得他现在略气馁的样子比平时趾高气扬的姿态顺眼许多,"怎么会呢。"他夹了一段炸香肠到严季铭碗里,"不过,严经理,中国传统是食不言寝不语,咱们多吃少说哈。"
严季铭倒是个很受教的人,闻喻这样说之后,他就没怎么开口了。只是一只长腿在桌底下晃来晃去的,时不时撞到闻喻的小腿一下,搅得他心神不宁。
临出门时,椅子将黑色旅行包提到门口,"我按天气预报给你收拾了衣服,如果变天了你就去街上买点。伞、d和洗漱用品也都在里面,没事的时候多和我联系,我会一直在网上等你。"大房风范尽显。
在严季铭的注视下,闻喻也不好意思依依惜别,领导视察似的捏住椅子的触手握了握,"辛苦了,谢谢。"
下楼到了严季铭的车边,车主指示道:"把包放后备箱吧。"
闻喻当然不会让领导帮自己放包,自己绕到后面打开后备箱,一束鲜艳的玫瑰出现在眼前。
"这……"闻喻有些为难地看着里面并不大的空间。
严季铭已经发动了车,"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板,把花抱出来,行李放进去。"
"哦。"闻喻老老实实地照做,等他抱着花坐在了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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