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马尔惊慌地喊着:“阿妈!”
阿妈回过头来悲伤地看着他:“快跑啊!快跑啊!”
奥马尔猛然睁开眼睛,留意到窗外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红光。他冲进驾驶室,只见四面八方一片铺天盖地的红,带着连飞机都阻隔不了的热力!
“快,快醒醒!着火了!”他握紧手里的枪,迅速推醒了副驾上的同伴。呼喊声也引来了机舱里那两位的注意。他们从半开的驾驶室门后了到这非同一般的场景。
“你也去看看,”那女匪紧张地对她的丈夫说道,“他们是不是想烧死我们?”
他丈夫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往驾驶舱走去:“除非他们想连人质一锅端,有这么多异教徒陪葬,真主会嘉许我的。”
正在此时,轰!
凌晨三点的一声爆炸巨响,从飞机的前后两端分别发出,舱门被定向破门弹震开,裹挟着舱外正被大火灼烧着的燥热空气,直直向内倒去。正向驾驶舱走去的男人只觉身后一阵风,一个巨物“乓”地擦着他后脑勺的发丝和衣领,砸在了地上。
那男人的反应不如以往迅捷,他跌跌撞撞转过身,拉开枪栓往门口放枪,自动□□的子弹哒哒哒撒成一片,他大喊着:“阿拉胡阿克巴!”
不知何时,一个冒烟的圆柱状物品被丢在了他的脚边,发出孳孳的声响。男人大叫一声“有雷子!”,迅速后撤试图寻找掩体。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手榴/弹,内部的引线燃烧完毕后,狭小的机舱空间里倏然爆发出一团强烈到不属人间的眩目白光!
一时间,敌人消失了,人质消失了,飞机消失了,连自己都消失了。在这个被炸个正着的恐怖分子眼里,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无处不在的光。
迅速地,他在这光中听到了一个剧烈轰鸣的炸雷声,那声音鼓震着他的耳膜,直传到心底深处,震撼着他的心跳,麻木了他的手脚。在这炸响里,耳中一道轻盈的“嗡~”,他暂时失聪了。然后因此失去了平衡,摔在地上。
不只是他,这一弹震撼了飞机里所有的人。奥马尔在听到舱门倒下时就举起了枪,转身向外冲来,同样被炸了个结实。即使他应激反应地闭上了眼,那片光还是在他的视网膜里挥之不去,像一块永远无法揭下的白色眼罩。
他的同伴倒是幸运,刚被摇醒正迷糊着,听到有人喊手榴/弹,赶紧捂着头下蹲,只被巨响震了一下。
不仅仅是飞机前门被扔进震撼弹,后门也同样。吴哲是此处的爆破手,他在触发定向爆破后,便让位给投弹手。后门同时倒下,女匪回头望去,正正望到丢至眼前的刺目光芒。两道白光就这么吞噬了机舱里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
就在此刻,老a们的突击发动了!
机场的临时指挥所里气氛肃穆,一个显示屏里正直播着一个离飞机约100米远的摄像头里拍摄到的突击画面。两辆客梯车正稳稳地贴着飞机的两个舱门,客梯最高处,各站着四个带着防弹面罩的老a,面罩一遮,任谁都看不出来他们不是本国人。的军人则候在他们的下方。
爆破,门开,闪光震撼弹爆炸,老a们鱼贯而入,消失在画面里。到此时一切都很顺利,但显示屏前没有一个人能松口气,他们严肃地紧张着,聚j-i,ng会神地期待着,最艰难的部分才刚刚开始。
袁朗是第一个进舱的,白光已然淡下,对于中招的人来说,眩盲效果在这之后还能持续差不多三到五分钟,是攻击的最佳时限。但致盲并不等于没有战斗力。
他们有枪,他们疯狂!
奥马尔闭着眼睛,举起机枪开始放肆地向走道外扫s,he起来,密集的子弹打穿了走道两旁洗手间和厨房的墙壁,物品,在较厚的金属件之间弹s,he,霹雳啪啦像糖果撒落在果盘里一般。一颗子弹正好穿透水管,滋!流水迸出来,喷得洗手间里到处都是。他倒在地上的同伴被跳弹打中,“啊啊!”连声惨叫,然而此时的奥马尔什么也听不见。
袁朗入机后毫不犹豫地将枪口转向左手的驾驶舱方向,他借着拐角躲了一波,趁对方换弹匣的功夫先后扔了一枚烟/雾弹和一枚手榴/弹。前者是掩护,后者才是目的。
再一次,轰!
爆炸声中,子弹终于停下了,袁朗一步一步,走出拐角。他的脚步不快,但很轻,轻得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走道中间地面蜷曲趴着一个恐怖分子。此人先是被跳弹击中,之后又被手榴/弹炸到,几乎已经废了,但袁朗依然没有掉以轻心。他举起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往这人的脑干部位又补了一下,于是他便安静地彻底失去了呼吸,只有神经反s,he地抽动了一下,那抽动让副攻手许三多不自禁地微微一颤。
另一名主攻手已经据枪转向了客舱的方向。驾驶舱里发出的子弹随时可能从队友周身的缝隙钻出,击向他的后背,而后背没有眼睛。但他没有丝毫犹豫,放心地把生命安全交托到队友的手里,专心完成自己的任务。
副攻手二号依然守在门口的拐角处,只是用枪口对准了驾驶舱门,那里已经几乎全掩。袁朗用脚尖碰开厕所,无人;许三多踹向厨房的门,也无人。两人眼神交汇了一下,袁朗做了一个让他原地待命的手势,自己蹑手蹑脚走向了那扇还余有一条缝隙的门。
另一头,吴哲一进飞机就看到了迎面冲来的那个女匪,她倒是颇有见识,一下就认出闪光/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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